朱亚光说的是实话,他拿清江市和沪市对比。
沪市很不错,被称为魔都,遍地黄金,就业的机会也多,城市设施全国第一。
但是,朱亚光来到清江市之后,买了一栋别墅,一栋五百多平米的高级别墅,这是他在沪市想都不敢想的。
在上班地点五公里之内买一栋别墅,也只有在清江市才能实现。
车子,清江市没有限购,朱亚光家买了两台了,他还准备买一台真正的越野车。
朱亚光还发现了周末可以消遣的地方,在清江市一小时圈内,既有大型娱乐园,也有避暑胜地。
今年的年休假,他就是在一个叫“大院农场”的地方休息了七天,外面的温度37、38℃,而隐藏在大山之内的“大院农场”,最高气温只有24℃,晚上坐在民宿的水泥坪地里聊天,还得穿上一件外衣。
在农家乐,你能吃到真正的农家菜,真正的土鸡和新鲜蔬菜,还有农家自制的泡菜。
清江市比沪市更好,这是无需质疑的,至少,朱亚光是这样认为。
他正在筹划,准备在郊区买一栋小别墅,种上几分地的蔬菜,每到周末,他就来农村浇水,摘菜,还准备养一群鸡、鸭、鹅,再养几头黑山羊和一口鱼塘。
平常,请两个人打理,周末就回归田园生活。
朱亚光乐滋滋的。
此时,柳副院长想动员他回来。
呵呵,想都不要想。
宋爹走了。
柳副院长找到一个机会,说送送宋爹,一出门,跑了。
手术进入关键阶段,刘牧樵和朱亚光开启沉默模式,一连几个小时,一句话也不说。
只有呼吸机的“噗嗤,噗嗤”的声音和器械相碰的“叮当”声,再就是墙上“滴答滴答”的机械钟声。
麻醉师换班了。
巡回护士,器械师也换班了,只有刘牧樵、朱亚光、唐辉主任几个,一直没有人下手术台。
唐辉和朱亚光脸上都有了明显的倦色。
刘牧樵却始终如一,看不出他有疲劳的神态。
他已经吃了两次回气丸了,还顺便吃了一瓶醒脑液。
此时,他的精神就和普通清晨一般,充满活力与激情。
他不是不体谅朱亚光他们,没办法,停不下来,这种手术一旦启动,最好就是一气呵成。
每一次休息,都会要增加很多的风险,还成倍增加用时。
密密麻麻的神经,一路做下去,你就能记得哪些是那些,不会乱套,休息一下,一团乱麻,你又要从头开始。
刘牧樵只能忍心让朱亚光吃苦。
不过,今天,朱亚光虽然有点疲惫,但是精神还很亢奋。
他有一股支撑的力量,别说十几个小时,就是三十个小时,他也能坚持下来。
看到过去的同事们吃惊的样子,他爽极了。
很爽。
柳副院长那么隆重地要求自己回来,还许诺给一个科主任做,他心里爽极了。
你,一年前不是说了,我回来进修都不会接收吗?
现在,请我回来做科主任,呵呵,实力才是尊严啊!
朱亚光没有想要休息的打算,他越来越娴熟了,配合刘牧樵很轻松。
有很多次,在缝他这一边的神经束时,刘牧樵把主刀让出来,让朱亚光缝合。
也就是说,朱亚光不仅仅是助手了,他慢慢可以主刀了。
“要不要休息一会?”完成了一个阶段的工作之后,刘牧樵还是征求一下朱亚光的意见。
手术极限,由短板所决定。
刘牧樵有回气丸,有醒脑液,有护心的、护肝的,等等,他的极限远超正常人。
“看唐辉主任你的意思,我还能坚持。”今天的短板应该是唐辉。
“那就休息一下吧。”唐辉不得不这样决定,时间,已经过了十六个小时了。
当然,唐辉也不是没见过阵势的人,外科医生,都有坚强的意志,也都有超强的耐力,十几个小时,更长时间的手术,一辈子不会少见。
但是,唐辉累了。
累的原因是多方面的。
一是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高节奏的手术,可以说,整个手术速度要比平常快了一倍。
二是有种压抑。因为整台手术他没见过,不熟悉,很担心出错。
三是作为助手,十几年没有正式做助手了,并且还是羞辱的二助,心理压力本来就大,但事实上是,他做一个二助都很勉强。
有这么多的心理压力,他不累都很难。而事实上,任谁也会很累的,连续十六个小时,站在原定不动,还要高度集中思想。
唐辉席地而坐。
脱了手套,拿着一块面包,一杯牛奶,狼吞虎咽。
“你,经常要做这么久的手术?”他看着还算精神的朱亚光问。
“可多了,最近一个月,就做了九台。”朱亚光傲娇地说。
“啧啧,你真厉害。”唐辉由衷地赞叹。
“呵呵,跟着刘牧樵,不进步都难啊。”
朱亚光又一次傲娇地说。
他知道,一年时间就飞跃成为大佬级,唯一的原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