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聊了一会就散了。
马大师是第一个走的。
很奇怪,马大师走后,没有一个人提起刚才的事,似乎,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然后是精神病专家宁奎,他也走了,临走的时候,才对刘牧樵说:“你别不信马大师的,这个人,高深莫测,你摸摸你的胸口,是不是有些痛?”
刘牧樵条件反射,不由自主摸了一下胸口,“啊,果然是,真的有些痛。”
他赶紧掀开衣服,胸口果然有一块皮肤变红了。
“我领教过这厮,你觉得他是骗子,其实,他并不是骗子。刘博士,你听我的,还是要认真对待。”
说完,宁奎走了。
符江生脸色有些不好。
犹豫了一下,也起身,说:“我也走了。”
最后,只剩下王总的人了。
“刘博士,你不会说他真的有本事吧?”
刘牧樵微微笑了笑,点点头,什么也没有多说。
人都散了。
刘牧樵回到自己的房间。
彭珊把铺盖整理好,说:“夜间很凉,被子要厚一点。”
刘牧樵注意看了一下,一条被子,这怎么睡?
彭珊好像是看出了刘牧樵的心思,说:“我帮你暖床,很舒服的。这里的天气有些奇怪,一个人睡,被子半天不暖和。”
刘牧樵皱了皱眉头,说:“你,帮多少人暖过床?”
彭珊脸红了,说:“刘博士你就会说笑话,我们这里是有规矩的,暖了一次床之后,就要离开这里,跟随你出去,做你的生活秘书,或者是做妻子。除非,你不愿意。”
刘牧樵这次的眉头皱得更紧。
还有这样的规矩?
不行啊。
就这样带一个人回去,姜薇会怎么想?
苏雅娟会怎么想?
朱冰会怎么想?
“我说,可以不暖床吗?”刘牧樵问。
“好像,还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事。刘博士,是不是嫌我太丑了?”
“不丑。真的,你很漂亮。”
“既然不丑,那你为什么拒绝我暖床呢?其实,我也可以是仅仅是暖床,什么也不发生。”
“呃,不暖床不行吗?”
“可以。但是,我的工作成绩就不及格了,今后,就只有做女仆了。我们女子,每人只有一次机会。”
刘牧樵为难了。
不让她暖床,就会影响她的一生。让她暖床,自己会不会老实,他自己也没有把握。
这是一个难题啊。
确实,对于一个年轻人,精力极为旺盛的人来说,这件事不太好办。
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是换个人,这个问题很好解决,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吗?
但是,刘牧樵不想乱套,他还没有下定决心,这个时候,仓促就决定和某某人好,他从内心是不能接受的。
也许,在他的潜意识里,有某些阴影,譬如,某个女子,一辈子很惨,就因为被某个男人抛弃了。
这个女子,他不能确定是谁。但有种感觉,这个女子离他不远。
今天,他在安静的环境中,几次回忆起谢敏,以及那个男人。
他意识到,这个女人,原来就是谢敏。
过去,他没有想到这一层,虽然他知道谢敏没有结婚,没有丈夫,但是,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谢敏也会被别人抛弃。
现在,有一个女人站在他的跟前。
刘牧樵突然觉得,不能伤害她!
“彭珊,我们都还年轻,是不是这样,我出去的时候,也带走你,我给你找一份工作。至于暖床的事,我们还可以商量。”
彭珊当然听懂了刘牧樵说的话,沉吟了片刻,说:“无禄不受功,我懂了,但是,我还是要给你暖床。”
刘牧樵没有再争辩,活动了一会,彭珊上了床。
她穿得很少很少。
刘牧樵也没有让她一个人晾在被窝里,也钻了进去。
刘牧樵开始练习青云子教给他的内功心法。
今晚没有内功心法是过不了关的。
这个地方很诡异,彭珊不暖床肯定是不行的,再说,不暖床,她就要站在地上,或者坐在木质沙发上,肯定会受凉。
刘牧樵催动真气,让真气在体内运行,才运行了两个小周天,突然,腿上一阵酥麻酥麻的感觉。
这是彭珊的手。
刘牧樵惊醒过来。
恰好,这时,轻轻地脚步声由远及近,非常非常轻巧。
刘牧樵凝神细听。
彭珊也不再动。
很显然,她刚才的动作是在警示刘牧樵。
刘牧樵发出微微的鼾声,很轻,很轻。
脚步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谨慎。
到了窗户外。
不再动了。
刘牧樵睡得正酣。
彭珊也似乎睡得很熟。
窗外的人似乎在犹豫。
等了很久。
突然,“轰!”
窗户被撞开了,一个黑影冲了进来,手里,一柄雪白的匕首,插向刘牧樵的胸膛。
看清楚了。
马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