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刘牧樵上了手术台,一助是苏雅娟。
隔了很久没有带苏雅娟做手术了,今天一看,苏雅娟进步不少,很细腻,也很规矩。
刘牧樵主要是在显微镜下操作,接了一支动脉血管,一支深部的静脉血管,一支浅部的静脉血管。
接通血管之后,就把动脉放开,然后再做第二步——吻合淋巴管。
淋巴管有很多,刘牧樵在显微镜下认真寻找,但是,再怎么努力,也只找到了14根。
移植过来的淋巴管还比较好找,难就难在腿上的淋巴管。浅表部分的淋巴管太微小了,分辨出淋巴管很不容易。
刘牧樵由于有易容术的完美级手术技能,运用到这里来,对于他来说,不是想象中那样难。
苏雅娟她们就不同了。
她们与其说做助手,还不如说是做做杂活,根本不算做助手。
当然,最后缝合皮肤,把移植的皮肤与右腿上的皮肤缝合在一起,这是苏雅娟干的活。
“今年,特殊伤口科的成绩怎么样?”
刘牧樵看着苏雅娟缝最后一针。
“正好要向你汇报。前天出了报表,特殊伤口科,总共收治了5667例病人,外国来的1789例,总收入1亿1070万元.。好转率100%,完全治愈率94.7%。”
苏雅娟汇报。
治愈率94.7%那是相当高的成就,何况,还有一个100%的好转率。
但是,为什么是94.7%的治愈率呢?这是因为,并不是每个病人都是完全治愈才出院的,有部分病人,没有完全治愈就走了。
应该说,最后治愈率接近100%。
“注意发展海外市场,我们做医院,海外市场是我们重中之重,今年国外接近两千例病人了,明年,你们要有更多的病人。”
刘牧樵一边说,一边脱手套。
对于超过1亿的营业额,这个成绩,刘牧樵并没有感到很大的震惊,现在,他对“亿”这个单位,似乎麻木了。
昨天,陈太忠就告诉他,那边又汇过来一笔款子,1.73亿美金。
“跟我去林老板餐馆吃下锅粉,去吗?”刘牧樵提议。
苏雅娟自然不会反对,说:“好的。”
现在时间已经是凌晨1点30分钟了。
食堂还有人值班,刘牧樵想换换口味。
有些意外,这个时间点,林老板竟然还在。
“你这是习惯了,对吧?”刘牧樵问。
“是的,我在这里做了8个年头了,在晚上,再也睡不着了。白天,我可以睡10个小时,一到晚上就来精神。”
“生物钟可以慢慢调过来的。”
“没必要了。也不想调了。在晚上,我还有机会见到你刘博士。刘博士,上次跟你说的,10%的分成,我是肯定要分给你的。给我一个账号。”
“算了,你这点辛苦钱,我哪里能要?你留着吧。”刘牧樵说。
林老板急了,说:“用了你的招牌,就要给你付报酬,这是天经地义的。我告诉你,今年一年,你该分到的有16万。”
刘牧樵一愣。
16万?
有这么多?
这是利润的10%,这不是说,你这餐馆,一年下来,赚了160万?
“这么多?”
“嘿嘿,托你的福啊。”
“好吧,这16万,我也不要了,你资助几个贫困儿童上学吧。”
林老板沉吟了片刻,说:“也行,这是积阴德。噢,光顾着聊天了,四个下锅粉?”
苏雅娟说:“是的。”
“好嘞,我来炒。”
刘牧樵坐在餐桌前,打量了一会,很不错的大厅啊,干干净净的,刘牧樵的大幅照片更是光彩夺目。
这个街道一排过去,有三个门店是林老板的,即使是现在这个点,还有十几个客人。
林老板做的下锅粉就是好吃,饱饱的,贴心,感觉很满足。
苏雅娟一个女孩子,一大碗加了料的米粉,还有一个双黄蛋的荷包蛋,被她吃得精光。
“撑了!”
不撑才怪!
四个人,吃饱喝足了。
“我们还走走吗?”苏雅娟提议。
这么晚了。
现在已经是晚上两点多了,还不回去睡?
苏雅娟手下,是一男一女。
女子是23岁湘雅的本科生,本来在读研究生,被苏雅娟拉过来,男医生则是一名博士,28岁,学的是中西结合骨伤科。
他是最近招聘进来的。
他们本来就属于夜猫之类,睡得很晚,喜欢熬夜的新人类。
一听苏雅娟的建议,都高兴地说:“好啊!很少看清江的凌晨。走,我们到河边去。”
刘牧樵没有反对。
很久没有和苏雅娟在一起了,心里也舍不得离开。
四人来到清江边,很快,另外两个医生很懂味,他们俩结伴走到前头树荫里去了。
月光当头。
河水波光粼粼。
“嗖!”
空气被划破的声音。
前方一个影子,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