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了。
即使有几个人比较乐观,也不可能预计到萧院长这么快就能够苏醒过来,还能够活动、讲话了。
脑组织损害,意识的变化是逐步好转的,从深昏迷转浅昏迷,再转嗜睡,最后才慢慢清醒,这个过程按天计算。
所以,有些人相信刘牧樵的医术,也是估计到后天才会醒过来。
谁知,萧院长不到10个小时就醒了。
既然有这样的效果,会诊还有个毛线价值啊!
走!看病人去。
在胡副主任的提议下,所有的人都来到了病房。
刘海教授自告奋勇,给病人做体格检查。
整套检查下来,结论是,竟然只有轻微的神经受损。
这与萧院长发病到刘牧樵穿刺抽血中间的时间有关系,这是刘牧樵做脑干穿刺最及时的一次。
从出血到抽血,中间只有15分钟的间隙,神经细胞的损害非常的轻微。
连刘牧樵也感到意外。
病人恢复得这样快,只有轻微的神经损害,吃一段时间的华佗再生丸,完全可以恢复。
上班,没有一点问题。
江副院长既高兴,又失望。
高兴的是萧院长又能帮他讲话了,失望的是,现在想接萧院长的位子又成了泡影。
虽然有些失望,但高兴的成分还是占多数,这次抢救萧院长,江副院长是立了大功的。
“刘牧樵,我要好好感谢你。是你帮我引爆了脑子里的血管瘤,也是你帮我做了脑干穿刺。遇见你,那是三生有幸啊。”
萧院长清醒过来,很快就意识到自己是患有脑血管瘤病的,血管瘤在大脑里,随时会破裂出血,引爆了也就消除了隐患。
特别是刘牧樵在这里的时候引爆是最安全的。
本来,血管瘤即使引爆了,也还需要手术摘除,或者是血管介入封堵,但刘牧樵有办法,穿刺的时候,他冲洗时用了无水酒精,把血管瘤“烧死”了,网状的血管就会闭合,血管瘤就不复存在了。
这是最简洁,损伤最轻,最划算的治疗。
脑干血管瘤,现在大医院普遍的都是实行外科摘除术,失败的风险非常大,冒着死亡、残废的风险,实际上没有几个人会主动去做,都是血管瘤破了之后才被动摘除。
相比刘牧樵的治疗,那简直是简单粗暴,太原始了。
一轮检查结束,众专家都感觉惭愧不已,在场的,哪个人能与刘牧樵相提并论?连给刘牧樵提鞋都没信心了。
薛教授不说话了。
他现在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科研完完全全是垃圾,并且是不可回收垃圾,连发挥余热的垃圾都不是了。
刘牧樵等人没有在病房里待太久,不能影响病人的休息,他们重新回到了学术厅。
今天的会诊总得有一个结论吧。
胡副主任也得代表部里做几点指示。
“看大家有什么说的。”胡副主任跳过主持人直接问大家。
没人做声。
刘牧樵在这里,谁也不愿意说话。
在得知自己原来并不是那么高大上了之后,说话的勇气都没了。
和刘牧樵比,实在是弱爆了。
“说说啊,还有什么好的建议?”胡副主任继续问,再没人说话,他就会要做总结了。
还是没人说话,连刘海教授也说苦苦地笑了笑。
刘海教授知道刘牧樵很狠,知道刘牧樵穿刺技能非常高,但是,他没有想到刘牧樵还有一手,可以把血管瘤一次性消除,这就太神奇了。
他也有几分惭愧。
湘雅医院同样还在研究脑干血管瘤外科摘除术,存活率虽然全国领先,达到了44的水平,但是致残率太高了,。
对照刘牧樵的技术,其他技术根本就不需要了。
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刘海感到了压力。
不过,他并不嫉妒并不恨,上次刘牧樵在湘雅做脑干穿刺,刘海是全程陪着他的,他把刘牧樵当成了好朋友。
好朋友的成绩,怎么可以羡慕嫉妒恨呢?
胡副主任看了看四周,眼光在刘海的脸上停留了几秒,又在薛教授脸上停留了几秒,最后说:“薛教授,你有话讲吗?”
胡副主任注意到,只有薛教授满脸的怒意。
今天有新技术面市,作为科学工作者,应该是高兴才对。
科技工作者,不就是在苦苦追求科技的进步吗?怎么,叶公好龙,有进步了你反而不高兴?
真正的科技工作者,追求科技进步是不分彼此的,只讲真理,不讲个人得失。
可是,薛教授做不到,他一脸的愤怒。
胡副主任注意到了。
“呃……我没有什么可说的!”
薛教授连几句场面上的话都不讲了。他只想远远地跑开,不想看到刘牧樵。看着他,心里就不爽。
胡副主任笑了笑,他心里清楚,这就是人的弱点,在场的,大多数都有这个弱点。
于是,他也不客气了,开始作指示。
就在这个时候,薛教授手机震动了一下,拿起一看,来了一条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