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舱里,好像梦游一般的邹庆祥还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实的。
空少过来了。
“刘牧樵,下一站,你就是空少了。这位赵先生,你就是机师,这位邹先生,你就是得了烈性传染病死亡的尸体。”
邹庆祥抗议。
为什么我扮演这样的角色?
“因为,扮演空少,你不够英俊。扮演机师,你不够成熟。所以,三个人,只有你扮演尸体是最好的,也是最简单的,你一定很称职。”
邹庆祥无语了。
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一个小时后,这架波音777再次在机场降落,没多久又起飞了。
这是一个正规而又很特殊的航班,现在,它飞翔的目的地是虹桥机场,上面所有旅客都改乘另一个航班,因为,他们本来乘坐的飞机,上面有传染病病人死在飞机上。
飞机没有同意在机场久留,这架东方航空公司飞机,开始折返回虹桥机场。
上面有一个烈性传染病的尸体。
邹庆祥的情绪始终不高。
他被列为头等传染病人,并且还是一具尸体,关键是,十几个小时飞机降落时,没有鲜花,也没有记者,原来想象的欢迎场面没有了。
相反,迎接的是一群身穿防护服的医务人员和负压救护车。
他将作为尸体被抬下飞机,然后送上救护车,再然后,他还要去火葬场走一转。
最后,他才在某个地方和刘牧樵会合。
“你们,你们不够朋友。”邹庆祥悲愤不已。
“可以了,有命回来就算是万幸了。”赵一霖说。
“包,包包,你们一个不能落下!”邹庆祥眼中一丝光芒。
“放心,作为死者的遗物,我们会帮你留下的。”赵一霖说。
“放屁!烈性传染病人的物品都要烧毁的!你以为我不知道!”邹庆祥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