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迟了!
书已经打开。
技能拼命往他体内钻。
刘牧樵非常后悔,但是,打开了的书,里面的知识拼命往身上钻,抗拒也没有任何作用!
大量的知识和技能涌进了刘牧樵的体内。
他很焦虑,也很快活!
知识往身体里钻的时候,身体是非常愉悦的,这种愉悦属于一种极乐,人间的至乐,只有在做某种不能说的事时,可以和这种快乐比。
他内心在呐喊:我不要!
不要啊!
不要啊……
他无力地喊。
喊也没用。
一本六尺厚,四开的大书,名称为《颅脑移植术——宗师级》的大书,用了3分钟的时间,强行钻进了刘牧樵的脑子里,细胞里。
他成了颅脑移植宗师级人物。
瞬间的愉悦之后,接下来是无限的痛苦。
太痛苦了。
他感觉自己变成了邪恶的人,世界上最龌龊,最阴险,最恐怖的人。
拥有邪术不是一般的痛苦。
他努力咬着牙,忍受这种痛苦。
他的痛苦,别人也注意到了。
都发现了,刘牧樵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看着刘牧樵痛苦的面容,附属医院参与抢救的专家们知道,没戏了。
有人安慰他。
“刘教授,医生只能治病,该死的也没有办法,没必要这样自责啊。”
“是呀,刘教授,这个病人,本来也没指望救,只是,您来了黔省,就想送给你试试,既然您也救不了他,那就没遗憾了,我们尽了力了。”
“刘教授,病人的病情超级严重,救活,本就没有希望。”
……
刘牧樵被劝得不耐烦了。
他怒了。
“你们简直是在胡说!他的病情重吗?根本就不重!心率没有超过130,血压也还可以,才9060mmHg。体温也不是太高,更不低。而肝肾功能损害,也不很严重,这样的病人算重病人吗?”
也确实,这个病人虽然说是全身衰竭,但并不严重,唯一严重的是他的神志,深昏迷。
这样的病人,KPS评分并不太低,特别是危重病人评分,只有一个指标达到了危险值。
病人的昏迷,根本就没办法正常解释。
刘牧樵见过的重病人多了去了!
他见过李六一抢救临终前的病人,哪一个都比这个病人重!
可是,这样简单的病人到了我的手里,为什么就没有办法呢?
关键是,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开了一本自己根本不想要的《颅脑移植术》,这种技能书,虽然不能说一定是邪恶的书,但是,离邪恶只有半步了,稍不注意就邪恶无比!
刘牧樵明白,今后,只要开个先例,给某个人做一次颅脑移植术,哪怕是很正义的移植,接下来,就会有很多人找上门来。
他们需要换健康人的身体,很多年轻的健康人就会莫名其妙消失,自己的头埋进地里,自己的身躯被别人的脑子占用。
这种需求太多了。
多少患有癌症必死无疑的人期待这种技术!
多少年老体衰之人渴望换上一个年轻的身躯!
有需求,就会有黑市,有黑市就会有暴力,世界就会因此变得恐怖和不安,一些人狂欢,一些人掉进深渊。
在几分钟之前,自己虽然会做颈髓再接手术,但是,那是为高位截瘫病人服务的,完全可以不与颅脑移植术扯上边,现在不行了,自己成了颅脑移植的宗师级人物。
怎么得了!
邪术已经紧紧与自己捆绑在一起了。
刚才的吼叫,把所有的医生和领导吓着了。
他们仔细一想,刘牧樵说的也对啊,病人除了深昏迷,其他脏器的衰竭并不十分严重。
肝脏的转氨酶还只能算是中轻度的升高,还算不上衰竭;肾脏,还产生尿液,有1000毫升,离400毫升日的少尿还有很大的距离;心脏,心率是高了一点,但是,并没有超过130次分钟,早搏也都是房性早搏,并没有出现危险的室性早搏。特别是血压,还比较正常。
这样的病人怎么可以说是临终了呢?
但是,整个黔省的大专家,参加会诊的已经超过20人,这20人都是顶尖人物,都束手无策。
他们使用了各种解毒的药物,使用了蛇毒血清,还使用了民间的治蛇毒的秘方。
无效。
病人被毒虫咬了之后就一直没有醒过。
这怎么解释?
做了磁共振,做了CT,并且是反复做,脑子里根本就没有器质性的病变。
既然脑子里并没有病变,那,这昏迷怎么解释?
医学的症状是可以解释的,基本的原则是,尽量用一种疾病解释症状和体征,而现在这个病人的诊断,连最权威的人也只能来一个“昏迷查因”。
虫咬是事实。
所有的人都认可这个诊断,只是接受不了,这种虫子释放的是什么毒?
一般的常识,毒有两类,一类是神经毒,麻痹神经;第二类是血液毒,溶解红细胞或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