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会长的工作并不是一定在瑞士,在自己的家里就可以办公——除了护理大会期间,她可以在安泰医院办公——谁说护理协会不可以在东方主持日常工作呢?
秘书处的一个分支,就设在安泰医院不行吗?
姜薇主持了大会的后半程。
她选择了友善的管理模式,在充分听取副会长与常务理事的意见前提下,把后半程的会议议程完成得十分理想。
她获得了护理协会科学成果一等奖。
一等奖是最高奖。
今天由高级专员评选出来的科技成果奖,有两个一等奖,另一个是霍普金斯医院送上来的科研成果。
护理协会的会议顺利结束,章灵芝被推选为秘书长,这样有一个好处,今后,护理协会的运作就比较方便了,秘书处把一半的机构搬到国内,免了长途奔波。
刘牧樵他们没有停留太久,大会结束后的第三天,他们就回到了国内。
这次出去,可以说是满载而归的。
一个会长,一个副会长,两个高级专员,很明显,世界护理协会的重心完全向我们倾斜。
姜薇和章灵芝商量,今后,每一年都要举行一次认认真真的年会,在不同的国家举行,并且要多在发展中国家举行,以促进发展中国家的护理事业的发展。
她们还商定,设立5个护理培训基地,4个分别在美德法英,另外一个设在我们国家。
我们国家分两个点,一个在湘雅医院,由章灵芝负责,另一个点则在安泰医院,作为护理专业人员的进修学习、科研、培训的基地。
飞机在清江机场徐徐降落。
刘牧樵给姜薇吃了10颗回气丸,她将要花很多的时间接受媒体的采访。
这不仅仅是她一个人的荣誉,也是国家护理界的荣誉,历史上还没有有过这样的辉煌。
现代医学史,重心一直在欧美,医学中的高科技也大多来自于这些国家,药品、专业仪器、科技成果等,不得不承认,它们的贡献是巨大的。
显微镜的发明,细菌、病毒的发现,疫苗的推广,抗生素的发现,外科手术的理论与实践的构成,还有现代仪器,譬如核磁共振、CT机等,短短的一百多年,就把现代医学推到了极高的水平。
我们国家从一百多年前引进(其实是强行进入)西医以来,一直都在追赶状态,以美系的协和、湘雅、齐鲁、华西,德系的同济等为代表的医院,始终紧跟在现代医学的身后。
有差距,不得不承认有10年到20年的差距。
差距来自于仪器引进,我国不在先进设备优先使用名单中。差距也来自于学习的代差,一种新的理论与技术革新,都有一个学习的过程,过去的代差在10年以上,现在缩短了一些,5年,或者3年。
这就是客观存在的现实。
即便是与国外联系最紧密的协和、湘雅、沪市医科大、同济、华西等名院,他们也存在这个代差,就整个国家来说,代差就更大了。
现在,局面突然变了。
变化的原因是因为,江东省出了一个安泰医院,而安泰医院出了刘牧樵和姜薇,一下子,我们的西医水平与国外不但没有了代差,反而出现了领先的局面,这不是可以忽略的进步。
姜薇已经被预约了,她要在清江大酒店接受各大媒体的采访,并且还要接受总台的专访。
这是一件大事。
也许在刘牧樵和姜薇的脑子里,也就是几本书的问题,可是在护理界,在医学界这是划时代的进步。
我们的护理学赶上了世界的步伐,已经开始领先。未来的某一天,临床医学也可能会出现这种状态。
刘牧樵不是回避采访,他已经被告知,安泰医院手术室里,有一台重大的手术需要他的支援。
作为医生,最重要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病人的生命。
机场有一个隆重的仪式,刘牧樵悄悄地溜走了,他朝赵一霖挥了挥手,钻进了奔驰轿车。
“你不参加欢迎仪式?”赵一霖问。
“不了,让姜薇去对付他们吧。我要做手术了。”刘牧樵说。
“哦,对了,秦梅香患病了,也在等你回来治疗呢!”赵一霖猛然左拐,躲开了一个塌陷的坑。
“什么病?”刘牧樵微微一惊。
医生本来对于患病是很少惊讶的,谁得病都很正常,但人太熟,再说秦梅香一贯的身体好,心态也好的人,怎么会得需要等刘牧樵回来治疗的病呢?
等他回来治疗的病就说明一件事,病很重,也很难确诊。
“最近两个月突然消瘦很厉害,心情十分焦虑,做了几乎所有的检查,就是没有查到什么问题。”赵一霖说。
刘牧樵转过头,“这不就是疾病恐惧症吗?”
这种毛病的人很多,在普通百姓中极为常见。
很多人,有点什么不适,就会去医院检查,一系列检查下来,什么毛病也没发现。
这个时候问题来了,按理,检查没有发现问题,就应该放心了,但是这种人新的问题又来了,会不断地换医院,换教授,根本不会听信医生的诊断——除非你说他有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