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当刘牧樵看到刘忠全时,心里还是有几分不爽。
刘牧樵检查了病人,深度昏迷,生命体征不稳,随时都有可能心肺骤停,必须尽快手术。
刘牧樵接着又看了CT片,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这应该是脑干动脉瘤破裂出血,出血量超过了5毫升,属于大出血。
很危险。
谈话。
“你,还有你的亲戚,都来参加谈话。”刘牧樵对跟在旁边的刘怡说。
“我哥哥刘威可以不参加吗?”刘怡问。
“为什么不参加?他是第一个要参加的!”刘牧樵最近烦心,就是这个刘威,打了一审二审。
刘牧樵倒不是怕官司输,他输了也没关系,因为,刘牧樵的身份,影子,这个身份就是护身符,他是不需要服刑的。
他之所以不怕输,这就是原因之一。
可以这么说吧,刘忠全即使是死了,刘牧樵也不会有事的,只要能够找到一丝开脱的理由,他就不会有事。
这次,那些写文章的人会要倒大霉,刘牧樵根本不会知道,有人会收拾他们。
刘威来了。
刘牧樵说:“跟你们谈,就是谈风险。给患者做脑干手术,风险极大,我不希望到时候又找我的麻烦。你们要是同意承担风险,就给我签字,不同意,拉倒,我走人。你们说说。”
刘怡说:“我们愿意承担所有风险。”
刘牧樵说:“你,只能代表你个人,其他的,你们表个态。”
接着,有几个亲戚都表态了,说原因承担风险。
只有一个人不表态,刘威。
他不是不愿意,而是不敢说话,因为,他身上还有100多万的债务,他哪敢说话?
“你,说话。”刘牧樵说。
“你,也没说有什么风险啊。”
刘威骨子里完全传承了刘忠全的秉性,在这种情况下,还要算清一加一等于二。
“风险还要我说吗?不就是死亡吗?这种病人,除了死亡,其他都不算是风险了。”刘牧樵厌恶地说。
他懒得具体讲到底会出现什么风险,说了也听不懂。再说,也确实,反正风险的最终结果就是死亡。
“让我再考虑一下。”刘威突然改口。
这家伙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问题,你刘牧樵这么积极治疗我爹,难道就没有目的?
嘿嘿,别急,你这么急于要治疗他,无非就是想得到一个好名声。
最近,网络水军把你骂成这样,你是想表现一下你高尚的情操、品德,证明一下你是多么的正直。
我不急,不上你的当。
刘牧樵一惊,呵呵,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玩花样,那行,我走。
“你要想想是吧?那行,我可没有这么多时间等你。你什么时候想通了,你们再跟我联系,我有空了,就过来。不过,话说在前头,我可没有义务帮你父亲治疗,我现在愿意救他,无非就是我们医生的本性与品质。我要是在做手术,我不可能把别人丢下,来帮你父亲手术。还有一点,患者的病情,每过一分钟,就增加一份危险,别说我没说明白。好了,我走啦。”
刘牧樵起身走人。
“不行!”刘怡上前一把拖住刘牧樵,一想不对,反手一个耳光,打在刘威的脸上,“你还是人吗?”
刘威怒了,正准备还手,突然见所有的亲属都对他怒目而视,他也被吓住了。
“刘威,你说,父亲治不治,你一句话,你是他儿子。”刘威的舅舅站在一边说话了。
“治倒是要治,但是风险全部都由我们承担,这不公平!”刘威轻声说。
“公你妈的平,刘忠全的病是他得的,怎么要别人承担风险,治,还不是不治,给你三分钟答复我。哦,对了,他们还要讨论一下出诊费,本来,我也不是冲着这钱来的,但是,不给劳务费,好像我理亏似的。手术成不成功,这出诊费我都是要收的,你们得把钱准备好,5万。”
刘牧樵从来不会这样谈论出诊费,今天不同。
“怎么变成5万了,不是3万吗?”
刘威又不该多嘴。不过,他不多嘴不行啊,这钱,是由他出。
“谁说的3万?你去请那个3万的,我,清江市内,收5万,要是很熟的人,3万也行,甚至一分钱不要。你,才和我打官司,还请了水军骂我,我不加价就已经是很客气了,5万,一分钱不少。哦,对了,刘威,我们还要讨论一下,你还欠安泰医院106万医药费,什么时候还清?”
刘牧樵不怕事大。
刘威被刺激了一下,很痛。106万,他全部家产也就这么多,变卖了,交了医药费,不又回到了解放前吗?
“难道,你想赖账?官司都已经打了,不交也得交。不过,好好说话,我可以考虑延缓一些时间。”
刘牧樵也不想耽搁救治病人的时间。
耽误时间的成本太高了,也许是刘忠全的性命。
这个时候了,刘威不得不低三下四说话了,刘牧樵提醒了他,好好说话才可能得到原谅。
刘忠全的手术还是很顺利的,刘牧樵顺便帮他处理了血管瘤,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