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是死不成了,很少人会第二次自杀的,除非得了严重的抑郁症,他知道再也没有勇气死第二次了,于是,他在考虑,退出医学界。
这辈子,再也不与医学发生关系了,自己的品行是如此的龌龊,哪里还有资格行医?哪里还有脸面教书?
他准备做一个农民,养牛,种草,卖牛奶维持生计。
一氧化碳中毒还没有到最严重的程度,第3天,他就可以出院了。
他向耶鲁大学提出了辞呈,也没等人家批准,开车到了乡下。
他在报纸上看到了一则广告,离这里不远,45公里外,有一个农庄出售,一个不是很大的农庄,只需要1200万美金就能到手。
很顺利。
办事的效率也很高,一个下午,变卖手续全部办完,罗伯特·K从国际著名教授变成了一个农夫。
他拥有1200亩牧场,一栋拥有98年历史的木房子,100头奶牛,7匹混血马,1台割草机,1台拖拉机,1套挤奶系统,7个雇工,1辆大型卡车,1辆皮卡。
这算是农场的全部家产。
他管理7个雇工,亲自做一份农活,太太则负责打理家务,还有屋前屋后的花草,以及一个面包房。
耶鲁大学收到到罗伯特·K的辞呈之后,选择了尊重,他们支付了一笔补贴,划拨到罗伯特·K的账户上。谁知,第二天,耶鲁就收到了一笔捐款。
罗伯特·K把耶鲁给他的退休金全部捐出来了,他隐居在农庄之中,再也不与医学发生任何关系。
雷曼教授在出院前,他见到了万雷。
“祝贺你手术成功。”
雷曼教授一眼就认出来了,缓步向他走来的中年男子就是10年前他接诊过的病人。
“谢谢您第一个给我诊断,要不是您给我诊断,并下了这个后半辈子在轮椅上度过的诊断,我不会有今天,几年后,我就可能真的坐在轮椅上度过最后的时光了。”
万雷董事长的致谢是真诚的,没有雷曼教授的高水平诊断和预测,万雷不存在这个时候做手术。
“不好意思,我的水平有限,不能帮你解除病痛。”雷漫真诚的致歉。
“这不是你的原因,而是我这个病生得太过严重了。”万雷董事长紧紧握住雷曼教授的手,“你的身体怎么样?”
“我们都得益于同一个医生。刘牧樵教授帮我做了穿刺,还帮我制定了治疗计划,我今天就要出院了,将在门诊做3个月的康复治疗。你的病,什么时候彻底康复?”雷曼教授今天出院,他的一侧肢体瘫痪,预计在未来的3个月时间里,会全部恢复。
他只需要每天两个小时的康复训练。
“我明天离开安泰医院,然后回花城休养一些日子。安泰医院是我人生的转折点,这里,在我有生之年,我每年都要回一次这里,每年都要捐助一次。你也是我的贵人,雷曼教授,我也每年去一次霍普金斯医院,向您所在的研究所捐助一笔款子。我想,您不会拒绝吧。”
万雷董事长不再记恨雷曼教授了,反过来他是真心感谢他的。
“不好意思,我不会同意你的捐赠,我没有能力治疗你的疾病,并且,不瞒你说,我在得知你手术成功的时候,心理还受到了打击。我的内心是肮脏的,是丑陋的,不配你的感谢。”
雷曼教授并不虚伪,他真诚道歉,也是真诚拒绝万雷董事长的捐赠。
万雷没有坚持,他也知道,雷曼教授中风的原因。
雷曼教授被送进了向阳宾馆,他将在这里居住3个月到6个月,他的房间隔壁住着史密斯教授。
史密斯教授每天到医院进行临床,他获悉刘牧樵几乎不再做血肿穿刺,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史密斯也算是头颅穿刺的高手,他的“六线”穿刺定位,在他们那里用得很好。
他准备在这里,研究亚洲人的“六线”穿刺定位。到底,刘牧樵那种穿刺很难推广,而他的“六线”穿刺定位则能够快速推广。
他选择了两个合伙人,一个是鲁路,一个是张长弓,后来邹庆祥也加入进来。
说实在的,刘牧樵的穿刺技术学起来很难,没有大量的实例,根本就练不出高水平,倒是“六线”穿刺定位,有很大的实际意义。
过去,“六线”穿刺定位在国内推广不好,主要是亚洲人不太适合“六线”定位法,偏差比较大。
现在,“六线”定位的祖师爷来了,他亲自主持亚洲人的“六线”穿刺定位,这是一个很有应用价值的研究。
邹庆祥准备在帕金森病根治术上推广。
现在帕金森病根治术,基本上是他和吴迪两个人做,拼死命也治疗不了多少病人,学会了“六线”定位法,就可以多带徒弟。
当然,有的人会认为,垄断技术多好啊。
医生不能这样想,医生不能有垄断技术的想法。
其实,即使邹庆祥没有垄断技术的想法,实际上,还是事实上垄断了,即使用“六线”定位,今后拥有技术的医生还是供不应求。
“六线”定位法是有技术门槛的。
就譬如射击,三点一线,你打10环试试。能打10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