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主任被秘密逮捕了。
杜尔总桶的真实信息一点也没有泄露,这段时间,竞争对手做了大量的宣传工作,而杜尔原来的档派则乱成了一锅粥。
民众的反应是强烈的,他们在缅怀杜尔的功绩。
民调出来了。
民调是说假如杜尔平安归来,他和竞争对手PK,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多数人选择了杜尔。
他们国内几次来函,询问杜尔的病情,大使也过来了。
回答很官方语言。
“杜尔总桶的情况,一切都在预期之中。”
而真正的信息,完全封锁了。
杜尔还在秘密养病,每天会过问选情,突然有一天,他提出来,“我要回国!”
“你要回去?”刘牧樵冷冷一笑,“肉还没烂,你就要吃?不可以再等待一灶火吗?”
杜尔满脸愤怒,说:“我等不及了,他他他,竟然污蔑我有生活作风问题!”
刘牧樵说:“这重要吗?你们是选总桶还是圣人?”
杜尔说:“但也不能让人家污蔑吧。”
刘牧樵笑了,“人家不是没有注意到你领先了,他们也不是不知道你的身体并没有问题,他们知道你一天不出来,他们的得票率就会下降一个点。这是在逼你出来。”
杜尔沉默了。
也确实,没有一点定力是很难承受的,人家天天在讲你坏话,你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15天的日子终于熬过来了,刘牧樵给杜尔检查身体,恢复得很好,几乎没有后遗症。
所说的几乎,是指从专业上来说,还是有后遗症的,但外行看不到。
“可以下地活动了?”
杜尔15天卧床休息,这是这辈子一次睡得最久的,这次他才体会到,原来睡觉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需要,多了就变成痛苦了。
也许,其他事也是这样的道理。
杜尔小时候是很有叛逆性的,现在想起来,与他过于被宠爱有关。他的祖母对他的爱护到了无微不至的地步。他非常反感,总觉得她对他有控制欲。
现在很多孩子不也是这样吗?烦自己的父母,烦自己的亲人。
杜尔的先祖是大陆福省渔民,到杜尔这一代已经是第7代了。从第4代开始,杜家发达了,跻身到了富豪阶层,到了第5代,就开始进入了政界,终于到了7代,出了第一个总桶。
杜尔小时候很受祖母的溺爱,也许就是这种溺爱,造就了他的逆反性格,他15岁就很少回家,读书、留学、投身政坛。
现在与他竞争的是政治上的死敌,杜尔必须赢,输是输不起的,一旦输了有很可能有牢狱之灾。
杜尔必须再干5年,他要把自己的侄儿培养起来,自己只有一个女儿,而女儿根本就没有政治抱负和政治智慧。
而侄儿不同,他在大学的时候就非常的活跃,是学生会的会长,并且还领导学生把校长赶走。
读完法律博士之后,他就参加了杜尔领导的档派,任组织总干事。
他今年46岁,5年后,超过50岁的他就正式进入政治黄金期。
同样的道理,杜尔的侄儿小时候得到了过多的爱,13岁就离开了家,去了首都的一所私立学校读书,出去之后,数年都没有回家。
所以,过多的东西有时候是有毒的。
杜尔这次躺床上15天,有种再也不想睡的冲动。
他在地上慢慢走,卫生官员扶着他,走了5分钟,累了,坐在沙发上休息。他宁愿坐沙发也不想上床了。
“我们天天发布你身体正在接受治疗的消息,这种虚虚实实的消息,正在考验你的民众。你还要不动声色,住在医院15天。”
刘牧樵把计划再说了一遍。
“但是,我不愿意卧床了,我宁愿使用替身。”杜尔对床铺过敏了,“还有,我的对手把我说得一无是处,你真的觉得不碍事?”
刘牧樵笑了笑,说:“你注意到了没有,对手攻击你的都是鸡毛小事,并没有对你构成实质性损害的攻击。你应该庆幸,他们没有选举的高明决策人物。”
杜尔听了这句话,心里倒是一紧,我的选举策略,由你一个不到30岁的人策划?
这正常吗?
讲实在的,制定策略,最佳年龄绝对不是40岁以下,必定是经过了时间积淀的人,决策才会比较稳妥,但也不是越老越好,年纪太大会过于保守。
所以,竞选班子,最佳人选是50岁上下的人,或者略微偏年轻一些,45岁比较好,小于45岁,容易冲动,策略会偏激。
刘牧樵是好医生,没错,杜尔已经站起来了,事实证明他的技术神乎其神,但是,选举与医学毛关系都没有。
我听他的,会不会把事情搞糟呢?
杜尔突然怀疑起来。
刘牧樵注意到了,“老杜,你就放心好了,忍耐半个月,离选举只有10天的时候,你再突然出现,你可以获得高票。”
刘牧樵喊老杜,这喊法没错,杜尔的名字还是继承了祖先的姓氏。
“可是,档内,他们在推选替代人选。”杜尔的顾虑是担心档内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