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牧樵和周细毛医生搭上了。
“你今天就是来请客的吗?”周细毛很忙,搭讪了一会,没有时间总闲聊,得有个结束的时间。
“我顺便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我想见一下约翰·g教授。”
“哦,见他,有些难,他很忙,每次来这里都是匆匆忙忙的,下飞机就做手术,做完手术就回去。”
“哦,你帮我想想办法,怎么才能见到约翰·g?”
周细毛医师想了想,说:“要见他,你必须通过两个人,一个是周晓光主任,一个是姜小平主任,他们才有可能安排你见约翰·g。”
刘牧樵说:“这两位主任,谁好说话一点?”
刘牧樵担心jon已经吩咐了他们,防止别人去找他。一旦引起了怀疑,想见jon就不可能了。
必须有另外的途径。
但在想另外途径之前,想打听一下。
“周晓光好打交道一些。姜小平,我们和他打交道都很难。”周细毛说,“这厮对下属比较刻薄,我们一般都远离他,不跟他有太多的交集,他只找别人的缺点,批评人极为严厉。”
刘牧樵沉吟了片刻,还是决定见一见周晓光。
见周晓光已经是晚上了,刘牧樵还是以病人的家属请客为幌子,先请吃饭,然后再见机行事。
他唯一担心的是,jon吩咐了他们,这样,见他就会有重重困难。
必须谨慎。
约周晓光吃饭是通过周细毛。
周细毛说:“去年我们帮一个病人,头颅损伤的,姓邱的,你也许不记得了,住在大邱水库边,他的病好了,想请我们去他家做客,他们做的黑山羊特好吃。今天,他的侄子来了,请我们吃饭,你赏个脸吧。”
“除了我,还有谁?”周晓光问。
“别的人你决定,他只请了我和你,其他人请你定。那次手术,好像是我主刀,你上了台,你做技术指导。”周细毛说。
“那行,什么地方?”
周晓光主要是看请了姜小平没有,如果请了姜小平,他就不去了,他们两个是冤家一对,互相不买账,经常在会诊会上直接干起来。
在强势学科里,在会诊大会的时候,直接干起来的现象并不少见,像云城中心医院神经外科是全省最好的科室,里面必定有人才,这种人才驾驭就比较困难,医院分管业务的院长不一定就能驾驭得了。
在医院中,并不是说谁的业务好就能做院长或业务院长,一般做官的多半是喜欢钻营的,官瘾比较重的,反倒是业务平平。
这种人,科室里的精英就不一定买账。
像这样的强势学科里的领头人,他们就很难被驾驭。
因此,最后的局面就是科室里头的大佬互相争斗,没人能够让他们平息下来。
周晓光和姜小平就是这样的一对,他们是云城中心医院的镇院人物,医院领导对他们尊敬有加,绝对不敢随意批评。
别说随意,任何时候也不敢批评他们。
他们确实有本事,两个神经外科,每年给医院创造的直接经济效益就是3个亿,差不多是中心医院的整个业务收入的四分之一。
今年,医院聘请了约翰·g,做了几台手术,两个人都服了约翰·g,最近,他们似乎关系缓和了一些。
约翰·g能够做颈髓损伤的手术。
过去,周晓光和姜小平也能做颈髓损伤,但是,截瘫的不行,他们可以修补一些损伤,和各大医院的大佬差不多,还算不得真正能做颈髓手术。
但约翰·g能做,他做过一例部分颈髓损伤的病人,该病人站起来了。
宴请在云城大酒店。
来的人可不少,周细毛打前站,他带来的人就有8个,都是他们的同僚,大多数是更年轻的,比他老的只有一个,很猥琐的一个男人,眼镜很厚,高度近视。
刘牧樵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手术的。
手术室最怕的就是戴眼镜做手术,有时候湿度调节不好,口罩的气体冲到镜片上,眼镜容易起雾,看不清。
不过,如今手术室都统一了温度和湿度,眼镜起雾的情况才比较少了。
最后进来的是周晓光,他后面还跟了一个人。
文亭雨!
文亭雨是神经外科一科的人,周晓光是神外二科的主任,这在两个科主任水火不相容的医院,这种情况很不正常。
其实,刘牧樵如果知道他们的渊源之后,就会明白,其实,这非常的正常。
周晓光和文亭雨是师徒关系。
周晓光是西山大学医学院的教授,云城中心医院本身就是西山大学医学院的附属第四医院,文亭雨就是他的学生。
一见是刘牧樵,文亭雨也有些尴尬,几小时前对他恶生生的,现在又来吃人家的饭,这脸多少有些发热。
“你?”
“你?”
两人都是微微一惊。
“你们认识?”周细毛说。
刘牧樵哈哈一笑,“认识。”
周晓光笑着说:“小邱啊,你叔叔情况怎么样?”
刘牧樵自始至终没有自我介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