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台手术同时进行。
甘教授这一台难度较大,他抢先把刘牧樵霸占了,刘牧樵一旦接手,丢手的可能性就不大。
这台手术本来也不是甘教授能够单飞的,没有宋百年或者刘牧樵在旁边,他作为主刀,要完成这种手术,真的是勉为其难了。
刘牧樵没有勉强要甘教授做,他知道甘教授的水平,他的水平也就是比普通脊椎外科医生强一点,能做基本的神经修补术,在几大名院中能够排上号,但离大佬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自从刘牧樵开创了脊髓外科以来,脊椎外科的大佬与超级大佬的名号就大大提高了一个档次,过去,玉龙雪山就算是高峰,现在得珠穆朗玛才算是高峰。过去的大佬,甘教授应该算一个,现在宋百年勉强算是大佬,超级大佬只有刘牧樵和jon才称得上,甘教授就连大佬都不算了,只能称其为教授,专家。
或者说,在刘牧樵出现之前,世界上的脊椎外科有一群大佬和超级大佬,自从东方出了个刘牧樵,世界上的大佬,超级大佬就不再有了,瞬间就消失殆尽。
刘牧樵被占用,石友良就苦了,他的手术虽然不是太难,但是,对于一个主治医生来说,早就超过了天花板,头被碰得剧痛。
“必须等刘牧樵。”乔良主治医师建议,他就算是做一助,也已经很勉强。
“不行,都已经做到这里了,必须完成这个环节。”
有些手术一旦发动,就不能停,停下来,等会都找不到断端了,神经是会收缩的,清理干净了就尽快吻合好。
石友良开始了前所未有的行动,这一束神经,他必须尽快吻合。
这种吻合,他只在动物身上试验过,并且还不是每次都成功。
他的助手们都捏住一把汗,这样不会出事吗?
10分钟过去了,还算顺利,石友良埋在显微镜里一针一针不急不缓。
他的一助,乔良主治医师有些惊讶,他在想,看你这架势,有几分老手的风格,难道你真的有传说中厉害?
石友良的到来,并不是所有人都认可的,即便是那群主治医生,心里想,你石友良主治才3年,谅你也不可能有天大本事。
你之所以被刘牧樵选中,一定不仅仅是技术突出,而是你用了别的招术。
后来,几次手术之后,脊髓外科有人说,我们也别羡慕嫉妒恨了,人家石友良确实有大发展的潜力,他都差不多可以给刘牧樵做一助了。
在脊髓外科做一助,水平大致相当于别的名院的脊椎外科,或者神经外科的大佬水平。
当然,这样抬高石友良,大多数人根本就不相信。
这是不可能的。
石友良才主治医师3年,在协和医院连手术主刀的机会都捞不到,他怎么可能达到大佬的水平。
要知道,安泰医院甘教授也才做刘牧樵的一助,石友良不存在做刘牧樵的一助。
现在,眼见为实,石友良竟然有模有样的在做神经吻合术。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过去,不知不觉,过了半个小时,石友良抬起头,吁了口气。
“你这是做完了?”住院医惊讶地问。
“这一束吻合得还算顺利,就看最后这一束了。”石友良又把头埋进了显微镜里。
他这是准备把整台手术都做完?
主治医师和两个住院医惊讶不已,就连器械师,麻醉师都被他惊呆了,他们都不是外行。
副主任医生都不可能完成的手术,即使是主任医院甘教授,也都比较勉强,你石友良初生牛犊不怕虎,胆子真肥啊!
石友良脸色平和,动作流畅,不急不躁,他的眼睛放在目镜下,认真得别人都不敢出粗气。
主治医师只能跟上去,他尽了最大的努力。
其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这台手术一旦成功了,他这个主治医师也成功地做了第一台一助,不也是一次飞跃吗?
他有些紧张,手微微有些颤抖,不过,还不至于失控。
这种颤抖,在主治医师这个层面是比较普遍的,只有到了副主任以上,才能做到没一点抖动,这还要看是谁。有些人,即使到了主任医师,也可能还会有一些抖动。
朱亚光曾经首次接触脊髓手术时就颤抖过,直到3个月后才完全克服。
再看石友良,讲真,他的手即使在显微镜下看,也不怎么抖,也许,刘牧樵相中他,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门开了。
进来了一个人。
刘牧樵。
他站在二助的位子上观察了片刻,惊讶地看了一眼麻醉师。
麻醉师点了点头。
这是嘉许的意思。
刘牧樵把眼睛贴上去,看着显微镜下的场景。
他笑了。
石友良并没有发现刘牧樵,他整个人全身心投入在手术中,现在的神经吻合,对他来绝对是挑战。
他没有多想,唯一的目的就是把这根神经束吻合完美,这种信念支撑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刘牧樵接过乔良主治医生的工作,他亲自做石友良的一助。
突然之间,石友良有反应了,他注意到一助的水平很不错,忍不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