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牧樵把片子看完,远快于预期,仅仅用了3个小时,70张片子就看完了,并且是所有的都做出了结论,只有两张片子损坏的没有绝对把握,其他的都得出了肯定的结论。
这个不容易。
郑主任提出来还有几十张X-线片子,刘牧樵拒绝了。
X线片不是他的特长,再说,X线片上有问题的完全可以通过复查CT解决,没必要再在X线片上下功夫了。
也就是说,今后,大家努力的方向不是X线,而是CT,与其把精力放在X线上,不如多花几个钱做一个CT,诊断明确很多。
“郑主任,你说对不对?”
“对对对,刘教授说得对。”
“郑主任,我有一个建议,”刘牧樵反过身来说,“你把刘副主任放出去学习,最好是选择一个水平最高,平台又大的地方进修1年以上。她是个人才,不跳出去,太可惜了。”
“您说得有道理,我一定会放的。”
郑主任是一个接近60岁的老主任了,他的水平比刘晓琴的弱一些,但是,这老头人不错,对刘晓琴不嫉妒也不防范,他助人为乐,把权力都下放给了刘晓琴,就连绩效工资的二次分配,他也交给刘晓琴。
“问题是,到哪里进修比较好?我们没什么人缘。”
郑主任本人,很少走出青省,对外面的世界知道的不多,对名家,名教授没什么交情。
“这个,我可以帮你们联系。我建议,去协和,或者京大一院,他们医院有高手,整体水平也不错。我和他们院长比较熟悉,打个招呼,应该没有问题。”
正说着,烤全羊来了。
……
刘牧樵回到宾馆已经是凌晨5点,他的睡眠很好解决,15分钟的亚冬眠相当熟睡8小时以上。第二天醒来,6点半,他照样做了1个小时的晨练。
吃了早餐,打的去了厅里,整理了一下衣着,走进了卫生厅的大门。
“站住,干什么的?”门卫登记处的保安拦住了刘牧樵。
“我找邱处长。”刘牧樵说。
“邱处长?哪个邱处长?”保安说。
“你们有几个邱处长?”刘牧樵问。
“没有!一个也没有!”保安的口气比较生硬。
“那退休的,或者新来的有没有姓邱的?”刘牧樵试探着。
“退休的?那我不知道,新来的,我也不知道。嗨,你自己应该知道啊!你找谁,难道你自己还搞不清?”保安警惕起来。
“我也是人家推荐我来的。我有一个祖传秘方,想贡献出来,专门治疗艾滋病的。”
刘牧樵扯得没有一点逻辑,反正,保安不可能知道,祖上,还没有艾滋病这种病。刘牧樵胡扯得比较离谱。
“你这就瞎扯了,骗人的,走吧。”保安有些愤怒。
“怎么是瞎扯骗人,我贡献出来,又不要钱,真假,他们一看就知道。你一个保安又不懂!”刘牧樵说。
“我不懂?呵呵,我不懂。你祖上是治疗艾滋病的?你骗人先学点医学知识行不行?艾滋病才发现30多年,你祖上,哈哈,哈哈。”保安干笑几声。
“你也懂医学?”刘牧樵有些奇怪。
“我当然懂啊,我医学硕士毕业。”保安说。
“你怎么做保安?”刘牧樵疑惑地问。
“我是这里的正式职员,我们轮流守门。这总可以了吧?走走走,你们这些拿着祖传秘方招摇的人,我们见多了,不要,不要。”保安很不耐烦了。
“请问,姓裘的有没有?”刘牧樵又问。
“裘?有哇,我们裘处长刚才出去,到省六医院去了。”
保安这句话一出,刘牧樵基本上就可以判断,这个保安确实不是专职保安,是里面的职员,要不,他怎么知道人家处长去了六医院呢
这是一个现成的目标,刘牧樵准备对这个年轻人下手。
要搞定一个年轻人,对于刘牧樵来说,是一件非常轻松的事,不到5分钟,这个年轻的职员就和刘牧樵混熟了,并且还成了好朋友。
这个年轻人姓马,现任职务是副主任科员,被同事称为小马,或马科。
他是前年毕业的,硕士,西北医科大毕业,考公考上的。
厅里有一个规定,进来的人必须有一年的基层工作经历,去社区也行。后来觉得这个规定有些不近人情,就修改一下,在厅里做保安、勤杂也算。
小马就选择了做保安。
这是他聪明之处,做一年半载的保安,对厅里的几百号人马就都熟悉了,领导也就都认识他小马了。
他平常工作很认真,对厅里的人,不管级别高低,他都非常的有礼貌,很快,他爱上了这份工作。
要知道,在一个几百人的单位里,一个小职员想认识单位的头,非常的不容易,几年都难得找到机会。
小马不到半个月,就把厅里的1、2、3号人物都认识了,并且他还想办法让他们认识了他。
也就是说,小马这个人是一个很有心计的人。从另一个侧面也可以证明,他工作才两年多,就已经是副主任科员,这就不简单。
一般人至少也要混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