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子,还没有过够么?便是那陈鹤清死了,去了地下,郑王也挑不出任何理由,责备师父。”
段思贤没有说话,他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杏花树。
直到谷雨觉得他怕是入了定,段思贤方才淡淡地说道,“习惯了。”
风吹动了他的衣角。
年少之时,感念知遇,士为知己者死。
事到如今,一道道路已经快要走到尽头,即便是有机会回转,也懒得再折腾了。
他想着,抬起头来,手中一个铜子儿,猛地弹飞了出去,一只灰白的鸽子,应声落地。
段思贤弯下腰去,将那鸽子捡了起来,取下了箍在腿上的信,缓缓地展开来。
段怡那龙飞凤舞,处处透着嚣张的字,瞬间映入眼帘。
“崔子更大军已去剿灭陈鹤清余党,若不快些,人死了要印何用?今日午时,我在院中表演胸口碎河山印,有八名弓斧手藏于左右,我那还没死的父亲大人,可敢来赴鸿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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