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回这个样子了,一时还稍微有点不适应。”桦嫦轻柔一笑,似抱怨似调侃,“不过你可不要变成这样太久了,不然你会睡很久,到时候我要叫你出来,又要等半天,那样我就会忍不住想要揍你的。”
“嗯。”
桦嫦想了想,又说,“对了,要是有人注意到你,你就赶紧变回去,听见没?不,要不你干脆现在就用鳞片把脸给遮起来吧!”
“嗯。”
“遮呀。”
“好。”水烛照做,给自己的脸覆上了一层青鳞。
桦嫦这才满意一笑,“我有些困,我先睡一觉。”
“嗯,我等你醒来。”
水烛靠在石壁上,抬着头注视着前方,待桦嫦慢慢安静了,他才缓缓将头转向她,目光轻柔地扫过她身上的每一片鳞,压低了嘴角。
夜幕降临,狼声阵阵,棠叶摆脱那些穷追不舍的狼群,带着一堆苹果飞奔回到狐狸洞,却没再见到桦嫦人影,只看见一堆散落的衣服和一幅空白的画,急得抱着衣服低泣,“呜呜……姐姐,你被抓走了吗?是谁抓走了你?是那些野狼吗?”
洞内却没有声音再回答他。
翌日清晨,朝阳初升,桦嫦睡得正香,忽然感到身体中传入一阵暖流,游走在四肢筋脉之间,替她驱散了周身余毒,接着又汇聚在一起,在她的脊背筋骨周围轻轻打转,如同一只宽厚有力的大手,细细安抚着她,温柔细腻,颇是惬意。
桦嫦忍不住睁了眼,却发现自己已然不再身处那昏暗逼仄的狐狸洞中,而是趴在一个深深大大的竹篓里,周身各种草药包裹。
桦嫦动了动,从竹篓缝隙抬头望去,隐约能见到一个深色布衣在面前晃动,眼前的烛火随着此人来回晃动,“咔哒”一声便忽地蹦出来一个火星子。
桦嫦接着环视一圈,发现依旧是在一个山洞中,只是锅碗瓢盆、桌椅床柜全都一应俱全,俨然多了点生活气息,像是在这里生存已久。
桦嫦警惕着唤道:“水烛?”
一旁立即有个声音回应,“我在。”
桦嫦顿时放心许多,“这是什么地方?”
不及水烛答话,一只大手便突然伸进竹篓将自己捞了出来,桦嫦惊起,对准那手便是狠狠一口,嘴里霎时传来诱人的血腥味,那手却并没有松开,反而将她握了起来,桦嫦便咬得更狠了些,毒液混着鲜血涌出,滴落到草药上。
桦嫦咬得不轻,可这人好似根本不在意,反而也更紧地抓着自己,紧接着,桦嫦眼前便突然出现一张黑湫湫、冷冰冰的脸来,一道猩红狰狞的疤痕盯着她缓缓抽动,“再咬就煮成蛇汤了。”
惊讶中,桦嫦的眼神陡然涣散,她的妖力、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