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把头低得更低了。
“你该不会还真的这么觉得吗？”幻天离的眉头越皱越深，脸上写满了不解，抱大腿，当下人这种事这么丢人，柳浪居然还拿来炫耀？这家伙是怎么想的？
幻天离不理解，要他低声下气地讨好别人绝对是做不到的，更不会认为这件事值得炫耀。
柳浪没有说话，似乎是不打算说，他不说幻天离就更想不明白了。
“算了。”幻天离摇了摇头，不打算多想什么了，不理解就不理解了。
只是幻天离总感觉哪里不对劲，自己是不是忽略遗漏了什么？
“今天刚见到你老师的时候，你老师的状态怎么样？”幻天离沉默了一小会儿后再次开口问道。
“好像也怎么样，就是好像比以前嗜睡了，我一下都没叫醒。”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柳浪的声音突然就变弱了，他似乎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对。
幻天离看着柳浪，安静了好一会儿后才开口：“你，先回去吧，我们过几天再去做任务。”
“啊，为什么？”柳浪不解地问道。
“你先回去看看吧，你最好祈祷是我想多了。”
柳浪愣愣地看了幻天离许久，然后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变了，他甚至都没有像以前一样和幻天离告别就转过身往回跑。
看着柳浪匆忙往回跑的背影，幻天离没有责怪他直接离开，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
柳浪这次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儿就跑回了他老师的住房。
“死老头！”柳浪慌乱地打开了门，冲着门里面叫了一声，但是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柳浪看到，老人也以前一样闭着眼躺在摇椅上，不同的是以前那张一直在晃的椅子再也不摇了。
“死老头！”柳浪又大喊了一声，但依旧没有任何的回应，不久前还和他吵嘴的老人现在再也不说话了。
“死老头。”柳浪又叫了一声，只是这声音很弱。
柳浪咬了咬牙，迈开步子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到老人的身边，低头向老人的脸。
老人的表情和往常睡觉的时候一样安详，只是那张脸好像再没有了一丝一毫的生气。
泪光闪过，柳浪颤抖着手伸向老人的鼻子。
没有呼吸，柳浪没有感觉到老人的呼吸，一丝一毫都没有。
“老头。”柳浪带着哭腔又喊了一声，只是老人再也不会回应了。
柳浪突然注意到旁边的桌子上有一坛酒，一张写了字的纸。
慌乱地拿起那张纸，柳浪急切地想要看看老人最后给他写了什么：
“臭小子，老头子我累了，以后不给你添麻烦了，你安心地去抱你的大腿不用再挂念我了，记得以后脑子灵光一点，别傻傻地老拍错马屁，甘洛酒我给你留了一半，省点喝，喝多了不好。”
柳浪无力地放下手里的纸，看着桌子上那坛酒，又看了看永远睡着了的老人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有眼泪在不断地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