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房。”
听到此处,阿姀脸颊一红,“阿母…”。
王夫人叹了口气,和李灵姀解释着。
李刺史一家一是怕万一阿姀有了身孕,一个人在那看似繁华富庶却又危机四伏的长安无依无靠,他们一家无宣召不好长待长安,婢女婆子再多,阿姀心善,府中没个主子,心中不放心。二是若是萧清远此番有什么意外,他们便可将没有任何负担的阿姀接回来。
“明日若是有时间你俩在房内独处,你可得莫让他近身了,明白嘛!”王夫人忍不住多提醒了下。
“好。”李灵姀点点头,抱着自己的母亲,感受着这份浓郁的温暖。
这份发自肺腑的温暖,让只剩一抹魂魄的李灵姀哪怕在千里之外的北方,寒风再大再冷,她的心窝依旧温暖。
跟着李刺史去见人的李思贤又来了,而他还带了个人过来,那就是萧清远。
萧清远执意要见阿姀,想亲自同她说几句话,表示歉意。
李灵姀才听完阿母的话,这会子有点不好意思。踌躇了会,还是答应了。
不过,她不想让他见到她现在的狼狈样,两人得隔着屏风说话。
李灵姀还是简单的收拾下,换了身粉色的襦裙。
片刻后,李灵姀来到书房,走到门口,停顿了下来。李思贤拍了拍阿姀的手,“莫怕,阿兄就在院子里,有事喊阿兄。”
随即牵着阿姀来到屏风的另一边。
那边,已有人在。
房内只有二人,萧清远透过轻薄的蚕丝屏风,能隐约的看见粉色的身影,呼吸中似乎能闻到一股青草味,还有股淡淡的花香,那青草味是眼睛涂的药膏吧!
萧清远更后悔送桃子过来了。
李灵姀虽说看不见,但她感觉有人在看着她,即使知道隔着屏风也瞧不见什么来,可她还是耳尖红了。
“眼睛可有大碍?对不起,让你受伤了。”即使刚才得知李灵姀的眼睛无大碍,只是红肿,敷药几天就好了,但萧清远此时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大夫看了,不大要紧。”李灵姀轻声细语道,“不会影响明日的事。”话一落下,李灵姀便后悔了,怎么就说了明日的事,哎呀,他不会误解我,以为我很急很急着同他拜堂成礼吧!这也有些孟浪了。
李灵姀有些懊恼羞涩的捏紧了手中的丝帕。
“这次先委屈你了,以后我会弥补你的。”萧清远想过要不要告诉她背后的缘由,却又怕她卷入太深。
想到两年前她惊吓过度昏迷半月,她性子较弱,万一承受不住,忧心忡忡的,到时一个人在长安反而举步维艰,误入危机。
不过,在之后萧清远得知李灵姀殒身长安时,却后悔没有告知她一二,这样可让本身聪慧的她留个心眼。
李灵姀听及此,就知道阿父阿母阿兄隐瞒不愿说的事,眼前这人也不会告诉她了,心中不免有些失望。其实,她真没有大家认为的那么不禁事呀!
而且,夫妻本是一体,相互爱护、包容、理解才对呀。
“那既然……”
“你去了长……”两人同时说了起来。
萧清远一笑,轻声说道,“你先说,怎么了!”
李灵姀觉得他的声音有些悦耳,很温和,声音这么好听,想必人长得也不会差吧,“那既然你这一年半载都不在长安,我不能就待在扬州嘛?”
萧清远心里叹了口气,又欠她一回了。
“在长安时,圣上说了今年的重阳赏花宴让我带你参加。皇后也说要让你有时间去宫中小住陪陪她。
“啊,我还要去宫中住呀!”李灵姀有些担忧,她听家中的女眷们说过,自家的姐妹进宫后过得唯唯诺诺的,不自由,规矩甚多,她有些不想去,而且还是她一个人。
萧清远连忙解释,“这个不用担心,皇后只是那么一说。但是圣上皇后都提及了你,她们有意让你留在长安,你不能不去。”
他统领几十万将士,镇守北域,如今储位之争愈来愈烈,圣上自是不放心他带着亲属远离视线。
“嗯,我知晓了。”李灵姀没有追根到底,她一向如此,从小但凡她遇到不喜的、不乐意的,委婉的提出疑惑后,只要对方说个差不多的理由,那她便不在深究,顺其自然惯了。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
“莫担心,你若去了长安不愿与人交涉,那就关起门来,也是无妨的。”对于李灵姀的乖巧,萧清远突然有些心疼。
“嗯,好。”
书房的门没有关,一阵清风吹了进来,萧清远看着被微风吹起的发丝,仿佛又闻到了那缕丝丝花香,这股芳香仿佛让这些天的忙碌奔波得到了释怀。
萧清远同她说了几句长安的事,李灵姀听得仔细。
“起风了,你早些歇息,我明日再来。”
“好,你也早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