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张氏住在镇子的西北角,林紫苏在谢晞的陪伴下找到了田张氏。田张氏原以为林紫苏只是随口敷衍自己,没想到还真的找到了镇上,当即就感激涕零。
林紫苏按着田张氏的病情给她施了针,这才和她说了实话:“大娘,不瞒您说,你此次的病并不是只坏了东西,其实是中毒了。”
当下林紫苏和田张氏简单解释了一下中毒的原因,并说了自己心中所想:“我怀疑你们这里的那伙人有问题,你身上的毒就是从他们那里带出来的。”
田张氏当即就变了脸色,又痛骂起那伙外乡人。林紫苏等她骂了几句,一脸严肃说道:“大娘,这伙人在咱们镇上始终是个祸害,我今日特意带了衙门的人过来。事不宜迟,咱们去看看那伙外乡人到底做的是什么勾当。”
普通的百姓对公门有着天生的畏惧,听说是有衙门的人过来,田张氏一脸惊惧的看向了谢晞,接着又探头朝不远处的禁卫看了一眼,立时就有些坐卧不安。
她本来觉得林紫苏这个小姑娘笑容亲切,说话也极是随便,待见到了外面的这一队禁卫,立时对林紫苏敬畏了起来。
看外面的这些人,可是比县衙里的官差更难缠,林紫苏这个小姑娘随意就带了这么几十个人,想来也不是普普通通的人家。
田张氏不顾身上的金针还没拔完,立时就站起身说道:“那伙人住的地方离我家不远,我这就带你们过去。”
林紫苏随着田张氏出了院子,谢晞出去招呼了禁卫,紧跟在两人的身后。
走过一段满是烂泥的小路,又转过一丛树木,眼前赫然出现了一望无际的田亩。好几片田中,还种着绿油油的禾苗。
田张氏指着不远处的一大片茅屋说道:“那些人一直就住在那里,也就是这些日子不知去向,往日里,镇子上的人可是都不敢到这里来。”
林紫苏往周边打量,那田亩四周绿树成荫,正好将这一大块地围在了中心。此时已近中午,本应该是暑气正盛,呆在此处,感觉周身都是凉意。
一行人沿着田垄中的小路朝那茅屋走了过去,离茅屋还有数十步,田张氏畏缩着身子,说什么也不肯再往前走。
林紫苏无奈地摇了摇头,朝谢晞说道:“殿下,那咱们进去看看?”
谢晞对林紫苏的这个称呼甚是不满,一记冷芒朝林紫苏瞥了过去。
林紫苏看懂了谢晞的这个眼神,没好气地指了指四周,意示这里人多,一切都要遵从礼数。
两人的眼神交流不过几息的时间,大多数人只顾着紧盯这一片诡异的茅屋,没人注意到谢晞和林紫苏的无声交流。
掠影在林紫苏的身旁却是看的真切,她对谢晞和林紫苏的来往知道的不少,当下嘴角含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些茅屋显然是被人掠夺了一番,屋外的地上满是凌乱的杂物。十几件茅屋的门皆是被砸的破烂不堪,仅仅是虚掩遮挡。
林紫苏到了一处茅屋前,正要推门进去,掠影却是抢先拦在了她的面前,说道:“小姐,奴婢先进去看看。”
谢晞本来打算由自己来献这个殷勤,没想到却被掠影抢先,横了掠影一眼,小声咕哝了一句:“好个没眼力的丫头,这样的事也和本王抢着干,活该你一辈子伺候人。”
掠影听到谢晞的这句埋怨,笑了笑推开了林紫苏面前虚掩的木门。
茅屋里空荡荡的,外带着光线不是甚好,站在门外一眼看进去,如同一个深陷地里的大洞。
掠影在茅屋内查找了一圈,出来对林紫苏说道:“大小姐,这屋里什么也没有。”
林紫苏皱起了眉头,听田张氏说,镇上的百姓在这里的人走了之后,曾到此处大肆争抢。想来不论值钱还是不值钱的东西,能带走的都已经带走了,也就是这些茅草屋无甚价值,要不然,定会被分拆拿走。
谢晞带过来的人也得了命令四处搜查这里若是北狄人经营多年的据点,可不会如此简单的布置。林紫苏不经意地在几间茅屋外来回走动,随口问道:“殿下,你若是这里的头领,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会藏在哪里呢?”
谢晞一直都站在她身边,听她如此问,笑着答道:“狡兔三窟,这里若是我的据点,可不会把东西随意的藏在一处,定然是分散着藏在各处,就算旁人找得到一处,那也是无计可施。”
两人说话间,不远处一个禁军士兵大声喊道:“殿下,这里有个地窖!”
谢晞面上一喜,和林紫苏互相对视了一眼,朝那地窖走了过去。
那地窖入口处紧挨着一间茅屋,建的甚是隐蔽,四周又堆满了杂物,粗看之下,根本看不出什么端倪。
禁军士兵小心翼翼的在地窖门口打探了一番,确定无碍之后,自己先进入地窖查看。
谢晞觉得,这个稀奇古怪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个地窖,终究会有些风险,本来不打算让林紫苏一起下去。然而林紫苏却是毫不在意,执意着要下去一探究竟。
谢晞最终还是拗不过林紫苏的要求,只得走在前面,让林紫苏紧跟着自己。
站在地窖的入口,一股浓重的腥臭之气扑鼻而来,两人心下暗惊。
待走进了地窖,两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