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君从状元楼回去时,仍是难掩心中的激动,林紫苏的这个主意,让她又找到了出路。
她在心里甚至已经有了计较,仲秋诗会这样的大场面,纳兰容若的词肯定是不行了,要选一首千古名篇才行。
是用《将进酒》呢?还是用《水调歌头》更应景呢?
与她一起的丫鬟名唤疏影,是秦雅君在山南的贴身丫鬟,这次随着秦家的人一道到了京城,与秦雅君呆的久了,平素说话也比较随意。
她见自家小姐一脸欢喜,笑道:“难得见小姐如此开心,可是听说了什么好事?”
秦雅君心情甚好,听疏影问起,也是笑着说道:“疏影,老爷昨日把你叫了过去,是不是说起了选妃的事?”
疏影点了点头,一脸认真的道:“老爷说,这次选妃关系到了咱们家的前途,让奴婢好好劝劝你。”
“好啊,那你就尽管劝吧,日后我若是成了一国之后,一定把你带到身边。”
两人在马车里说说笑笑,不多时就回了秦府。
秦家有着商人的身份,在京城中极是低调,住的宅子也不大,勉强够一家人住下。
秦雅君刚回去,就被父亲秦远良叫了过去。
秦远良见到秦雅君,当即就堆起了满脸的笑容,说道:“乖女儿,今天又去哪里逛去了?”
“去状元楼见一个朋友。”
秦雅君说着,找了一个椅子做了下去,接着就有一个丫鬟送了茶水上来,秦雅君浅酌了一口,漫不经心说道:“父亲大人这么急着找女儿,不知有何要事?”
秦远良轻“咳”了一声,说道:“钱大人今日又派了人过来,让你务必去参加今年的选妃。”
“父亲是答应了?”
“没你这个乖女儿的同意,为父哪里敢答应?”
秦远良说的颇为无奈,他的这个女儿自从去年生了一场大病,忽然就变了性子。
原本乖巧温顺的秦雅君,忽然变得任性起来。过完年之后,不但在樗城和一个叫林无患的县令攀上了关系,还非要跟着人家一起来京城游历观光。
秦远良一开始也没放在心上,左右自己家在京城里也有产业,不会让女儿受到委屈。
这几个月他得了钱家的传讯,和他素有仇怨的骆家就要垮台了,一直关注着骆家的动向,把这个女儿抛到了一边。
直到他得了京中的信,才听说秦雅君整日里在京城抛头露面,和一帮文人墨客厮混在一起。
就算秦家是商户,经历了一百多年的经营,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被人踩在脚下的秦家。
一旦有了钱,地位自然就随之就水涨船高。
那些高官显贵家中用的东西,秦家差不了多少。
而且有钱家的照顾,秦家的儿女,根本就不需要出面去结交什么读书人。
秦远良一直以来的心愿,是和钱家结成姻亲,这样才能更好地绑在一起。
然而钱家对结亲并没有太多的兴趣,对秦远良也一直都是不冷不热的态度。
直到四月底,钱家的态度明显发生了极大的转变,不但邀请秦家的后辈到钱家走动,钱敏中还亲自给秦远良去了一封信,请他到京中一叙。
到了京中见了钱敏中,秦远良才知道,马上就要皇子选妃。钱敏中绕了一大圈,话里的意思也相当明白,希望秦家能有适龄的姑娘报名参选。
如今秦家适龄的姑娘也就两个,其中一个就是秦雅君。
当秦远良和女儿提起此事,秦雅君当即就表示了拒绝,声称除非选她做正妃,否则就决不会参加什么选妃的大典。
这下秦远良头疼了起来,在他看来,秦雅君无论相貌、才气都符合选妃的要求,但女儿不同意,他也没办法强求。
最重要的是,自今年开始,秦雅君给他提了好几个建议,都让他赚的盆满钵满。
秦雅君先是给他提了个建议,在秦家作坊的织布机上加了个小部件,半个月之后,秦家作坊里织布的效率提高了三成。
随后秦雅君又建议秦远良资助一家商行出海贸易,一个月之后,又得了不少的好处。
秦远良尝到了甜头,一有生意上的大事,就会问问这个女儿的意见,从中也获了不少利润。
后来秦雅君建议秦家停了运往北境的布匹,当时秦远良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依言撤了北境的买卖。
接下来还没过一个月,北境就起了战事。
北狄毫无征兆的攻破金澜关,将潞原掳掠一空,那些在北境做生意的商行都是损失惨重。
这样的一个女儿,秦远良平日里巴不得供着,自然不愿意拂逆她的意思,更不愿让她嫁给皇子。
秦远良甚至想过,给秦雅君招一个赘婿,把这个女儿留在秦家,那样的话,秦家的生意定然会更上一层楼。
可是钱敏中的意思也不好违背,秦远良还想和女儿商量。听到秦雅君言语不善之后,当即就换了说法。
“乖女儿,你也知道,钱大人对咱们家一向是照顾有加,这次他提了出来,为父也不好一口回绝。”
秦雅君仿佛没有看到父亲脸上的表情,淡淡说道:“以咱们的商户身份,让我去参加礼部大选,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