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车子开过来,送我去个地方。”
薛永泽一听余津津松了口,很高兴:
“好。站在这里等我。”
余津津站在原地,等薛永泽过了路口,他还在回头,确信她没有耍他,不会溜,他赶紧跑向车边。
边柏青的好友申请发来,余津津秒通过,根据位置共享,拦了辆出租,溜了。
余津津跟薛永泽在一起的时间不算短,但于她,并无什么具体的恋爱体验。
虽然薛永泽是大家口中公认的帅哥类型,但那段恋情开始的并不美好,结束的更是惨烈。
避而不见,是上段感情最好的终局。破镜重圆,是来生也不可能的事情。
都坐上出租了,边柏青打来电话:
“我叫司机接你。”
“……”诡异……余津津慌忙:“我坐上车了。”
客气话也忘记讲。
“那等你。”
边柏青见她无话,挂断。
他什么意思?明明司机在,却先要她的微信……
哦,也许是司机出去了,才回到他身边……
驶向边柏青的方向,余津津不清楚路途,开了窗观察,一股春天的暖风拂面而来。
差不多的暖,令她想到早上采访边柏青,他滴滴调高空调温度的样子——漫不经心的,随意的······
其实,边柏青不算是个太傲慢的人······一问他拿录音笔,他就爽快答应了。
而且上午采访他时,他碧清的双眸是看着她答,每个回答官方制式中却带着诚恳······
余津津立刻赶走心里忽然的拂絮。
都怪余正海和薛永泽安排的那顿相亲饭,把初逢关系就搞成了隐晦的暧昧!
……与边柏青只是一次性的工作关系。稿子发表,一别两宽。
他客套叫司机接,是知道我没见过世面,坐坐他的库里南,受受“干贿”,多写一些他的好话……
薛永泽说我刚才脸红了?一定是躲他跑得。而非别的。
余津津内心纠正了自己被薛永泽的带偏。
到了约定位置,余津津打给边柏青。
边柏青派了司机来饭店大堂接余津津,叫她入包间,司机说的时候,有轻轻一笑。
这笑让余津津有点恼,让她想起家人对库里南送回家的误会,大约司机也误会了。
草了,我又不是三·陪!拿个录音笔就走,去什么包间吃喝!
余津津不上去,跟司机有压不住的不耐烦:
“麻烦你跟边总要录音笔来,我急着走。”
司机可能没听过对老板这么横的腔调,顿住了几秒,有点难为情:
“边总说带您上去。”
“既然边总不方便,改天吧。”
余津津掉头就出了饭店大堂。
看来真的没有女人拒绝过边柏青的酒局邀约。司机没带成人,傻在原地几秒,要出来劝,余津津跑起来。
她工作了一月不足,但已遭受了好几个饭局邀约,去过一个,备受骚扰。很烦工作中的吃喝。
跑远了,余津津吐出一口闷气。
果然薛永泽说的不错,姓边的也不算好东西!拿个破录音笔要挟自己去陪酒吗?!
天黑了,余津津沿着路胡逛,放飞着思绪——
报社里的当值领导比较老派,出采访不让用手机录音,说是不尊重人家当“总”的,“总”们都很忌讳手机到处拍拍录录的,万一涉及公司保密成分。
而且录音笔显得专业。
这下可好了,用只破录音笔,搞出麻烦来了。
余津津发誓:
等自己当了社长,一不让员工喝酒,二要思想新派,工作方式一定不能僵化······
誓言不顶饱,肚子咕咕叫。
这个点了,家里不会为余津津留着晚饭,她进了一家快餐店,随便点了碗鸡肉饭。
快餐虽然简陋,但慰人踏实。
余津津很喜欢收入一般,但足以养活自己的感觉,不大考虑遥远的富贵。
主要是家里维持的那个有钱人空架子,日子过成演戏,处处烧经费!太让她苦不堪言。
余津津打开一个短剧,就着下饭。很享受一个人的小时光。
等吃完出来,一辆车跟着余津津。
转头一看,又是薛永泽。
余津津刚被饱饭改造好的世界观又他爹的燃起来,一拳捶了薛永泽慢腾腾跟着的车前盖。
薛永泽又下车,他永远、永远都对偶像剧和低俗小说中的烂桥段乐此不疲。
——上前,一把抱住了余津津。
余津津反手就是一耳刮子。
没打着,被薛永泽攥住了手腕子,捂在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