糗死了。
边柏青居然还要扶她过去穿鞋。
但余津津毫不犹豫地推开了他好意的双臂。
她很不确定自己踩了一上午刹车的鞋子,有没有味道!
穿完鞋,余津津出门洗手,她实在不好意思用穿了鞋的手去拿衣冠斯文递来的录音笔。
等找到洗手间,把手上捯饬香了,回来包间,已经上菜了。
余津津站在离边柏青很有距离处:
“边总,不打扰您了。我等您一下午,就是为了拿录音笔,还要回去写稿子呢。”
边柏青坐着,双肘拄在桌上,抬眸看着余津津的眼睛。
他有一眼望穿人的锐利,余津津不由眼神闪躲。
“你走了,这顿谁买单?”他没了刚才的短暂温和。
也许他压根也不温和,只是她睡懵了的错觉。
余津津有点愣,说这话我可就不迷糊了!
“我买单?好,我请你,你确定给我录音笔是吗?”
都花钱了,可别太客气了!
余津津坐到对面,失去恭维,不忘警告:“不许再点东西了。”
对他爹有钱人装个屁的阔!
边柏青第一次,眼底飘过丝微的笑意,“好。我其实吃很少的。”
余津津埋头大吃,心底辱骂:
那你点一堆!叫我下个月扎住脖子朝天过?
这顿饭吃的,还以为很沉默,边柏青吃饭很斯文,但时不时搭话:
“来报社多久了?”
余津津不抬头:“一个月差几天。”
边柏青在空中一顿叉子,看了看余津津,“做的不开心?”
这不废话吗?
拉磨的有几个开心的?
只拉磨也好,后面一堆抽鞭子的!
余津津猛抬头,使劲咽下嘴巴里的牛油果沙拉,又难吃又心疼,可气了:
“那可不!净添堵的!”
边柏青忽然无声笑了,是没预料到她这么直白可爱,也许正中他的期待吧。
有钱人不就他爹的喜欢看牛马抱怨且无效吗!
可能他不太习惯笑,有半秒钟的慌,摸过高脚杯,喝了一口——
却没喝到任何,就放下了杯子。
余津津捕捉到了他的小动作,像受了某种鼓舞,大起胆子:
“给我添最大堵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