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才女貌,早生贵子,断子绝孙!”
俩人不装了,边柏青疯,余津津更颠。
反唇相讥,她做记者的最拿手。
边柏青忽然笑了,声音很轻,吻也很轻。
他捏捏她的下巴尖,忽然改了柔柔的语气:
“吃醋了?嗯?”
他的“嗯?”吞噬余津津抵抗的意志。
“滚!我又不是你的玩物!”
余津津嘴硬。
边柏青开始解衬衫纽扣,解了两颗,不耐烦了,索性直接从脖子往上一提。
“那我当你的玩物。嗯?”
余津津感觉自己像香蕉,三两下被扒皮,露出喷香的果肉。
她明不是不乐意,但就有一种说不出的耻感,浑身只有一条腰带的保障,还不是自己的,沾染着边柏青的味道和温度。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他们望着彼此,只靠这一点点的微亮。
但这微弱的一点点,足够他俩看清彼此的轮廓和内心了。
边柏青的一句话,叫余津津破了心防,他趴在她身后,在耳边低语:
“我这样,靠在你背后,会不会有一点点的安全感?”
余津津的背,贴着边柏青火热的胸膛,一阵阵的暖传来。
那扑落了持续两个礼拜的火星,在此刻,成为炽热的火焰,把干柴燃烧。
熊熊的烈火,烧了余津津,烧了边柏青,烧了这个卧室,烧了这个夜晚,连同外面的月亮也燃烧了。
大火连天,烧了三场不灭,不过是,前面泼了场醋。
余津津躺在边柏青的怀里,指腹贴在他的胸膛上,像摁一个郑重的指纹。
边柏青捏住她的食指,从他右胸膛移到左胸膛,顿在心脏的位置。
她没了力气,有点饿。
“冰箱里只有酒。给你颗糖吧,好吗?”
“好。”
边柏青拧开床头灯,摸来一块糖,余津津要伸手拿,他却没给。
糖粒在他指间被轻巧褪去外衣,她望着晦暗光里他的侧脸,想起他刚才也这么对她。
他一侧的脸颊鼓起来,糖粒含到了他的嘴里。
一个翻身,低头。
糖粒到了她的嘴里。
“你怎么还留着这些糖?”
“你给的。”
好像她特别重要,糖也成为郑重的交接。边柏青情话绵绵,让人沦丧。
但过于脱口而出,余津津心头的浪花落下,恐惧他是因为熟练和漫不经心。
不见她对自己情话有反应,边柏青伸出手背,蹭蹭她的脸,多情过于自然到随意。
“怎么了?不甜吗?我吃了很多颗了,今天吃了颗最大的。”
边柏青把她说成“最大的糖”,把漫不经心的他自己都逗笑了,她都没笑。
余津津低语:
“你的钱,我不还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刻提钱,好像能叫自己刚才的放·浪顺理成章。
也带着试探他。
“给你就是你的。你自己处置。”
“那你还当人跟我要钱!给我下不来台!”
“我边柏青不会乱花钱,但给出去的钱,决不往回要。”
余津津抬起侧身,拍了边柏青一下:
“别装!刚才在餐厅的时候!当着你女儿,我侄子的面!”
边柏青拽倒余津津回怀里:
“我是要钱吗?我是气你这几天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像我是个舔狗!我需要做谁的舔狗?”
他很气愤:
“你可真给我丢面子!见过我,你又去找那种崎岖的长相!”
要说嘴巴恶毒,边柏青真不愧是国内学过法律的。
他如果不继承家业,会是个优秀的黑心律师。
余津津从他怀里爬起来:
“你还气?你气你去跟老同学吃饭?这是碰到我,要是没碰到,今晚和你烧火的,就是她!”
边柏青气笑了,唱反调:“对。”
本来只是撒娇的余津津,当了真,变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