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宽慰余津津:
“因为插了集团里的业绩,有些数字比较敏感,不方便透露出去,需要内部各部门不断协调,来回改了很多次,如果要你接手,其实会增加你的工作量。”
出于为自己考虑?
余津津点了点头,不知道再接什么话。心中依旧忐忑不安。
像公布了一个不上不下的分数,但不知道排名是好是坏。
秘书掏出红封递来。
余津津不明白:
“什么?”
秘书笑:
“餐补。您为我们集团的稿子奔波劳累了。”
结束的打赏?
是边柏青体面版的“傻X,闭嘴,你滚”吧?
余津津愕愕地望着秘书,摇了摇头,准备下车。
秘书拉住余津津,塞到她手里:
“每个到集团工作的,都有。上次拿了,这次不要推脱。”
余津津皱眉:
“我没拿过。这次也不会要。再见。”
轮到秘书疑惑了:
“请稍等。上次您去采访小边总,集团给过餐补,你没领到?”
余津津不明所以,摇摇头。
秘书思索了一下,她很精干,立刻找出排查思路:
“这样,我跟你对照一下,查一下是不是集团的失误。当时你去,我记得还有一个中年男人。”
余津津:
“我们报社陈主任。”
“具体姓名、职务。”
余津津报完,犹疑问:
“是他?吞了?”
秘书作出制止的手势:
“你误会了,我只是回去汇报。排查工作纰漏是管理层的事情。及时修正管理漏洞,这对我们很重要。没出结果前,我们不猜测。”
呵,边柏青身边的人,真是伶俐专业。
余津津不免回想起采访边柏青时,他在工作状态中的另一番模样。
因为财务盖偏了章,还记得他不签字。
秘书塞牢了余津津手里的红封:
“收好。你不拿着,就是我的工作失职。”
余津津只好收下,捏在手里,有一定的厚度。
下午才刚上班,边柏青秘书又来电了。
“余记者,下午几点有空?”
余津津脑袋懵懵:
“要看什么事,我现在留守老报社,工作安排相对自由,但琐事多,得有值班的。”
秘书:
“你有空的时候,去趟天辰制衣,选套衣服、鞋子、手包,明天集团邀请您湿地公园项目跟进报导。”
集团?是边柏青吧?
“······这要问我们领导吧?我是无法以个人名义······”
边柏青对余津津有松动的迹象,她激动,有点思维混乱:
“洞绣湖公园是你们在施工吗?”
“是。”
秘书:
“领导那里已经通知过了。提前告诉你,是为的提前做好准备,避免手忙脚乱。”
“那,上午的事,查出结果了吗?”
余津津不放过任何能和边柏青扯上关系的只言片语。
想通过蛛丝马迹,知道他在没有她的时空,做了些什么。
“不好意思。”
秘书立刻止住了话,意思是任何结果都不准备告诉余津津了。
余津津立刻知趣,不问了。
以为是他们集团内部出了管理纰漏,自己之前那份餐补被吞。
挂了电话,余津津站在窗子前,看到百叶窗割成的一条一条的阳光,在心底,当作拼图,拼来拼去,反反复复,都和边柏青有关。
心头一直念念那次采访,自己走的时候,他称呼自己“余记者”,她有一种身份上的被尊重。
他也是站在窗子前,目送自己出门······
余津津站在窗前,学当时边柏青目送她的站姿,仿佛他又用碧清的眸子看了自己一遍。
而这次,有点不同,是看她回来……
想起边柏青,余津津心里满满的触动,又想起好久不见,心里又空荡荡的。
像这百叶窗滤过的窗台,金光洒洒,显得丰盛满当,可仔细一看,是平坦的空无一物。
余津津在出现转机的下午,得到了某种光明的启示:
与他一起,要让自己眼睛只看到窗台上的金洒洒,不要细看那头的空。机会,不是时时都有。
只是不知道,好久不见,再见他,要说什么话,做什么表情……
又忽然想起,所谓的好久不见,其实也就几天,居然有种天涯海角的感觉。
才挂了边柏青秘书的电话,大老板就拨了余津津的短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