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柏青上前,对余津津又搂又抱,非要像刚才那样抱着她进卧室。
“第三点,不要破坏气氛!少胡说同归于尽的话,哥带你开启一扇新大门。”
余津津就不顺从,躲着边柏青。
女人上了找男人算账的邪劲儿,那是一丝一缕的话缝都要捋明白了。
才不会像男人那样,水过地皮湿,否认、发誓、承诺三件套就糊弄过去。
余津津弯着腰,就不让边柏青抱。
也许沉迷打打闹闹的小趣味。
边柏青好容易逮住了她,躬身子,贴到她后背,簌簌念着:
“不去卧室?在客厅?那你小点声,窗帘没拉,走廊感应灯很灵敏。我不许你叫别人看到那副迷离的样子。”
他已经开始揪扯她衣服上的钮扣,嘴巴找她的耳垂。
“怎么这么多扣子?嗯?你给我选的钮扣,我鼓掌时特意露出来了,你看到了是不是?”
客厅没拉窗帘,边柏青的话叫月光显得过于明亮。
余津津感到尖锐的惊心动魄。
余津津拿胳膊肘子捣了边柏青的胸膛:
“你是狗吗?”
女人是每句话都要捋捋清,而男人只知道“你就是想要了,别作了”——
边柏青抬手抽了余津津屁股两下,去咬她的耳朵,气息已经重起来:
“又想挨鞭子了?啊?”
余津津心里存的疑问,一条一条,正把她的心塞得满满当当,才问了几个,他就不耐烦了,她的心一下就窄了,委屈开始压缩。
她压根就不是做捞女的材料,嘴上硬,没有实战经验,很快被打回原形,马上就不痛快:
“休想搞乱我思维!你周围的人也在帮你圆谎!”
边柏青手上的动作不停,皱眉:
“谁?”
“司机。他还说你的车子从不拉年轻女人,说的那叫一个真!秘书也是女的,她就坐的你车子!你别否认!”
边柏青松了手,直起身子,叉在腰上,挥了下胳膊:
“没完了?我告诉你,我最烦工作关系中搞男女关系!你要诬赖我,最好换个对象。你也是国外受过教育的,怎么脑子拎不清?秘书那天为什么能坐我车子?不是为了执行我命令,给你撑腰?而且——”
边柏青用手指捅了下余津津的肩膀:
“她,只能坐副驾。有且仅有这一次。”
余津津对女秘书印象很好,她不过是觉得司机说的和事实有轻微出入,难保不齐边柏青生活里还有其他出入。
她并非怀疑秘书,而是事件。
学法律的人的悲哀,事事要明镜到底。
与工作周旋了一天的边柏青已经烦了,一路走向厨房,一路拍开关,拉开冰箱,挑了一瓶酒,没好气拔开塞子。
酒杯被边柏青“咚——”蹲在吧台,他一手持瓶,一手指着余津津:
“过来!给我倒杯酒,哄哄我。我就原谅你!”
草!
刚才在沙发上还爱她,情话跟批发似的,问了两句,就开始拉拉脸!
“我不!我又不是你的使唤丫头!”
余津津拧着脸。
“我还没原谅你,你还倒抢着说原谅不原谅的话!”
边柏青朝她晃下酒瓶:
“我向来没那么多耐心给别人。因为是你,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余津津站着不动。
他能怎么着?
下午“妲己攻”好用着呢,再攻就是了。何况他说爱她。
边柏青等了余津津一秒。
自己开始倒酒,仰脖子干了。
“你自找的。”他说。
边柏青本来就醉,置气多喝了一杯,判断失误,放酒瓶的时候,不小心溜了手,摔了瓶子。
余津津以为他是发火摔东西,刚按下去的不平又爆发了。
她快步走到沙发,抓了个靠垫,直接朝吧台砸来。
边柏青伸出长臂,接住了。
他动作太过精准,余津津更加不会想到刚才他是喝多了。
边柏青没好气一甩靠垫,走出吧台,指着余津津:
“我把你惯坏了。你也太欠收拾了。”
“你是什么好东西?敢摔东西?靠垫要是块石头就好了。”
余津津不管不顾,没过脑子,只图痛快。
“余津津!”
边柏青喝了一声,嗓音沉戾。
吓了余津津一跳,她愣愣看着踱步过来的边柏青。
他盯着她的脸,忽然伸手,捏住了她的腮,往上一提。
她的脖子都被拔高了。
酒精麻痹了边柏青白日修养,他醉眼平静,努力克制: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