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津津心想,嚯嚯嚯,当初天青集团的门,那叫一个难进,现在居然有“随意出入”的意思。
她再得意,也不想再来一次天青集团。她有私人身份不随意进入办公领域的自觉感。
但蓝牙还是收下了。收下通往他世界的一个许可。
车子开得还有点手生,余津津在办公楼那里调头有点费劲。
但其他下班准备走的车子,全停下,耐心等着她的不熟练。
好容易停好,但估摸着停得太靠近台阶,怕剐蹭了后面,余津津下车查看。
一辆宾利很横地刹车在旁边,后窗落下。
余津津抬头,觉得面孔熟悉。
宾利上的中年男朝余津津微笑:
“余记者,新车子不错。努力加油干!”
说完,他闲闲举了下胳膊,算是打了招呼,车窗落下,宾利走了。
余津津来不及打招呼。
这谁啊?怎么这么熟?
边柏青出来办公楼,站在台阶上,垂着脸,笑吟吟地看余津津的呆呆表情。
余津津指着远去的宾利,“那男的谁啊?”
边柏青看了余津津几秒,下台阶。
“我爸。”
草······
余津津满脸黑线。就说长相那么熟悉呢。
边柏青插兜站在副驾,朝余津津摆了下下巴。
余津津赶紧坐到主驾当司机,却发现边柏青迟迟不上车。
边柏青:“给我开车门!”
余津津只好又熄火,跑到副驾,拉开车门,做个“请”的手势。
边柏青保持双手抄兜,抬起长腿,有条不紊置臀,款款收入第二条腿。
他今天和昨晚醉了、捏酸她腮要吃人的疯逼表情,截然不同。
带着还没完全从工作中抽离出来的正经感,杂糅了逼王范。
压根不知道这哥整□□自己出什么牌,自己又怎么接。
刚才他爸那句突然的招呼也让她懵逼。
余津津开出集团很远了,才呆愣愣问:
“你爸跟我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边柏青却指着前面的一辆车:
“余记者,超它!”
余津津要踩油门,但还是稳妥当先。
边柏青还抄着兜:
“余记者开车好稳,没有路怒症,赞!”
他说赞,他老子叫她加油干。全是正能量的鼓励。
余津津被边式父子整晕了,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开车。
边柏青赏着景,闲闲的表情:
“不是请我吃饭吗?去哪儿?”
“你想去哪儿?”
余津津的注意力都在车况上,回的漫不经心。
边柏青看了她一眼,皱眉她的小冷淡,忽然指着前面:
“别那辆车!”
一辆车牌很招摇的车.
余津津斥边柏青:
“别乱指挥!招惹人家干嘛。”
“狂起来啊,昨晚我和你喝了交杯酒,人家都知道你是我媳妇儿了。你气质要跟上。”
前面车居然给余津津的车子让了一下,鸣了下笛。
边柏青贴着窗子,朝后面笑笑。
余津津:
“你认识?”
边柏青回过头:
“刚才鼓励你加油干的我同事。”
余津津在脑子翻译了好几遭,才反应过来:边柏青他爸。
她顾着路况,居然没看清那是宾利。
无语的余津津把车子开到路边,停下。
边柏青不看她,双眼含笑望着前方。
一副等她主动找他说话的样子。
“谢谢你,青青哥哥。”
余津津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昨晚吵架,今天他送这么个大礼。
边柏青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抄在兜里,轻撇着下巴,懒懒翻个眼皮:
“昨晚我喝多了,还是你喝多了?”
人家都送车了,直接承认他喝多,不好吧。
有钱能使鬼推磨,余津津歪曲事实:
“我。”
边柏青不领情:
“边董刚鼓励了你加油干,你就违背职业道德,不实事求是。”
余津津哑口。
边柏青总是让她曾经成功过的招数失灵。
永远不知道他下一步吃什么路子。
边柏青还是不看余津津,把手从裤兜里掏出来,食指点在脸颊上。
“来,亲一下。昨晚,暂时翻篇。”
余津津解开安全带,趴到副驾,攀住边柏青的脖子,亲了一下他的左脸颊。
边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