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留。
刚拉开车门,老谭拽住了要上车的余津津。
“你喝酒了,不能酒驾。”
他拖出余津津,拧走了车钥匙。
余津津站直,老谭撒手,他是个很有职业分寸的人,指指边柏青的车子:
“坐边总的车回家。”
还没拒绝,老谭好言相劝:
“边总脾气并不好,今天算是非常留余地。你该领情。”
是吗?
怎么在她感觉里,他平日脾气其实还算很好,只有在赵楚楚面前,对她才非常冷漠?
但余津津不好朝老谭发作什么。
人家没得罪她,也是今晚唯一给她脸的一个。
她上了车。
在一路伤心中,到了边柏青的楼下。
老谭:
“自己上楼没问题吧?我还要回去接边总。”
余津津下车。
老谭刚开走车子,余津津还没进楼宇门,被黑暗里闪出的人影拦住去路。
薛永泽的女友。
她这次态度变得很好,不闹不骂,拉着余津津的胳膊,到一边,低低哀求:
“我决不再干扰你,只要你朝边总给薛永泽求个情。我和薛永泽的订婚日子快到了,他不能总待在里面。我爸妈现在还不知道!”
余津津冷着脸:
“我没那么大面子。你以后别骚扰我。”
她不放余津津:
“我求求你!薛永泽纵火,他不对,他见了你很冲动,毕竟你们那么多年!”
余津津匪夷所思:
“大姐,薛永泽既然是你的未婚夫,你知道他纠缠我,不该恨他吗?把他关到死才解恨吧?怎么还会为他低三下四求情?”
薛永泽的未婚妻凄惨一笑:
“因为我爱他。是我对他动心,我知道他心底一直有个白月光。我多为他做些事,哪怕他不怎么爱我,但今后因为习惯了我,他也不会离开我了。”
“你至于?”
这是余津津理解不了的思维和纠葛方式。
她摇着余津津的胳膊,打起保票:
“纵火罪,可大可小。是我那时打了你,你和边总生气,教训我们是应该的。只求你们高抬贵手,放他这一次。我保证,我们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生活,一次又一次的打扰你。”
余津津心想,也是,他们滚出自己生活,别沾边,才是最肃静的,不免有些松动。
薛永泽未婚妻察觉出余津津的迟疑,立刻出人情牌:
“薛永泽千不对万不对,你们之间都是过去式了。你看在在国外念法律,他给你烧了不菲学费的份上,不说感情,就说交情,只需要你朝边总说句软话你不答应,也太不尽人意。”
当年,那是置气,英国读了一年语言后,为了整治薛永泽,余津津故意选择了烧钱的法律专业。
以为薛永泽会跟她分手,不包办她学费了,谁知道,他跟家里闹了很多次,也要把她的学费凑齐。
薛永泽的未婚妻还要说什么,被余津津挥手打住。
余津津问:
“你确定,只要薛永泽这次出来了,你们彻底离开我生活是吗?”
薛永泽未婚妻立刻保证:
“我发誓,没有一个女人希望自己老公和其他女人沾上半点关系。”
这话正中余津津此刻的心情。
她在吃醋边柏青和赵楚楚,不免情绪一时被打动,应了薛永泽的未婚妻。
但余津津不想跟她纠缠:
“你走,别再烦我。”
为未婚夫奔到了希望,未婚妻不敢弄巧成拙,已经作势要走,但要确定:
“我差不多什么时候能有答复?”
余津津:
“不知道,反正我尽快提就是。”
“那好,我不烦你。我时刻注意着打点。”
薛永泽何德何能,寻到这么一个死心塌地的未婚妻。
回到家,余津津拉开书架,去到那个空荡荡的屋子,像进入边柏青的未知的世界里。
依照赵楚楚和他的亲昵程度,他们一定会是曾经或者一直保持着的恋人关系。
余津津有一种巨大的挫败感。
斗不过,甚至没有心思去斗,只为求得男人的爱。
看赵楚楚的那些微小骤变的温柔杀,反正她现学来不及;
薛永泽未婚妻的不离不弃的执着和低声下气,她更做不出来······
最失败的,就是余津津。
她坐在这里半天,醒了醒酒。
屋子没有开灯,月光透窗进来,让她想起曾经烧月亮的夜晚。
边柏青还没有回来,也许在和赵楚楚烧月亮。
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