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房子的空气里似是有点淡淡的酒味。
难道,刚才他进来过这边?
不会的。
他睡得那么沉,需要入睡时间,加上从这里回到那边,来不及睡那么沉吧?
第二天,余津津起得有点早。
——睡惯了边柏青的床垫,这个床垫有点不适应。
要不说报社里的同事有点整体性的傻缺!
幸亏余津津有一醒就检查工作群的习惯——
李主任叫她早点去,带着相机,去给区委班子们拍照,有下街道检查的报导。
其他两个被点名的同事估计还没起,没回复。
余津津想也没想,回复完群里,拨了另外两个同事的电话。
果然,他们都还在睡觉,不知道被安排活的事儿。
挂了电话,余津津火速洗澡换衣服。
但衣服都在对面房子。
余津津看了看表,这个点,边柏青还不走。
顾不上,余津津跑到对面衣帽间。
发现卧室没人。
她心中一空。
哪怕有个人和她置气呢。
她拿着衣服,跑到厨房,他是不是在喝咖啡?
也没人。
余津津愕愕回到这边房子,洗澡换衣服换创可贴,带着郁闷上班。
在街道办拍了很多区委领导的照片,余津津赶紧记讲话重点,回去写稿子。
一个街道干部讲着话,往后倒的时候,没看到余津津,不小心踩了她的脚,手也甩在了她受伤的指甲上。
余津津下意识惨叫。
血顺着手指流下来,滋透了创可贴。
干部不停道歉,大家手忙脚乱给余津津找新创可贴止血。
几个企业上的人过来,带头的是个领导派头的,准确叫出余津津职务:
“余记者,不要紧吧?采访结束了吗?我先带你去医院。”
说着,让人接过余津津手里的相机。
余津津还没假客气说不要紧,却被那人架着胳膊,和领导们打了招呼。
领导们挥手:
“小同志看医生要紧!这里还有报社其他人嘛!”
余津津坐在车上,忍了半天疼,才反应过来:
“谢谢你们。”
“您客气。”
还没来得及问他们是谁,架她胳膊的那人忙着打电话:
“是,在车上。马上到二院。”
二院是附近的医院,说话间拐弯就到。
余津津手里叠着一堆纸巾,懵里懵懂下车。
走了两步,觉得眼前有人朝她张手,准备接她入门诊处。
余津津抬头,是脸色不怎么好的边柏青。
她愣住了,他怎么在这里?
一股巨大的委屈可安置的感觉,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