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边柏青身边来,她的手势沾染了他的痕迹。
只是这么想到边柏青,他不在,余津津的胆子也越来越放肆起来。
这个憋闷的家里,居然有一天,能有个人从天而降,比很多人的父母还能兜底,让她像个孩子似的,肆无忌惮闯祸。
余津津笑着,又把玻璃瓶浇了遍汽油。
余绍良见余津津坚决,毫无商量的余地,他说跪就跪,还给自己的软蛋行为开脱:
“姐,无所谓,男子汉,能屈能伸······”
噗——
余绍良兜头被浇了剩下的汽油。
站在院子里的余正海吓得往后跑了几步,差不多倒出院子了。
他爱儿子,也有限。排在他自己后面。
“啊——啊——啊!!”
余妈疯了,眼睛瞠得不像正常人,弹跳着脚进了堂屋,紧紧搂着儿子在胸怀。
势必与儿子同生共死的架势。
院子里又有人跳进来,非常敏捷的动静。
余津津一看,虽不认识他们的面孔,但看动作配合麻利默契,立刻记起来,围猎场给她呼来喝去的俩小子。
余正海站在院子里,也不进来,有了斡旋人,敢威胁余津津了:
“有人收拾你!我和馨馨要边总电话了,告了你的状!他说派人来!”
小伙子们往堂屋跑的时候,余津津已经从厨房拿打火机出来了。
余绍良直接吓瘫了,滚在地上,想往外爬。
万一走火,他就闻见正宗的“嗷儿良”烤肉味了。
一个小伙子立刻身手敏捷缴了打火机。
另一个小伙子胳膊打横,余津津就被抱出满是汽油味的堂屋了。
听见余津津被弄到院子,余正海才从大门外探头探脑。
缴了打火机的小伙子关院子门,喝余正海:
“进来!邻居看到报警,没你的好事。”
余正海臊眉耷眼进院子。
余津津正在小伙子肩头吼叫:
“我要烧了房子!”
扛着余津津的小伙子捂住了她的嘴,另一个小伙子支使爬出堂屋的余绍良:
“过来,给她脱鞋。你把你姐鞋子洒上汽油了。”
余绍良懵逼抬头,慌乱解释:
“不是我,我没有,我哪敢······”
他哑了。
可能消失的面包车记忆攻击了他。
余绍良爬过来,匍匐在地,给余津津解鞋带。
小伙子:
“袜子也沾油了,给她脱了。”
鞋子、袜子摆在地上。
余津津喊:
“放我下去!”
扛人小伙子:
“边总交代了,你发脾气可以,伤到自己就是我们的错。还有,骂人可以,别喊对自己不利的话。”
余津津明白了,怪不得捂她的嘴,怕给人听见她说烧房子。
另一个小伙子已经掏出密封袋,把余津津的鞋子、袜子装好了。
余绍良:
“我给我姐拿双新鞋子吧?”
小伙子提着密封袋:
“不用。你姐没回家,怎么穿走的鞋子?”
顺手抹了打火机上的指纹,扔在地上。
打火机掉到身旁,吓得满身汽油的余绍良滚到一边。
余津津非要股涌着下小伙子的肩头,被死死钳着。
扇他后背两巴掌,他压根不受干扰。
边柏青派来的这俩人,不知道受过什么训练。
小伙子劝余津津:
“边总带话:不许她下地。”
另一个小伙子清理了余津津留下的现场痕迹后,准备撤离,留下警告:
“余绍良,你欠了赌债,别扯累你姐。你姐听了你的事,现在在家里哭呢。你想玩火点自己,烧房子,别拖累无辜的人。”
余正海:
“哎,你们别睁眼说瞎话,别乱做主,边总······”
小伙子:
“边总?边总现在在家,陪着担心弟弟的余记者呢。”
余氏一家望着小伙子肩头上的薛定谔的余津津,止声。
谁也不想真的闹大,小伙子留下清理建议:
“四箱啤酒加汽油,那是个炸弹,能把一楼炸烂了。余绍良,你一瓶瓶摔了,赶紧清理掉。锁住大门,别叫杂人进来,万一掉一个火星,后果自负。”
出门时,迎面匆匆赶来的余绍馨。
余绍馨看到余津津:
“姐,那天我给你打······”
余津津:
“滚!”
余绍良在院子丧心病狂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