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跟姜老太打了个赌,借她的车,不超过一个月就还回来。我赢了,她要多养50只鸡,你甩起腮帮加油吃。”
他调笑:
“你这两天才吃掉一只,战斗力不行啊。”
余津津冷不丁被逗笑。
边柏青的眼睛在火焰跳动的黑夜里,眸光闪动:
“你笑了就好。”
他总是这样,不经意间冒出一句情话,拨的余津津心头一动。
但她脑中始终盘旋着疑问:
“我以为是你舅做的梗。他好像知道余绍良闯祸!”
边柏青转过身子,思索了很久,没接余津津的话。
余津津追问:
“那到底是不是你舅?他找了帮赌徒,引诱着余绍良去赌大的?”
边柏青投了投木炭,侧眼看了一下余津津,无声笑了:
“无论是舅,还是我,这都无法追踪溯源。唯一能暴露的,是你弟深陷追债。”
他这么大方交代出有他的可能性,余津津听得后背一耸,脑中一阵清亮。
“知道你弟被追债,快乐吗?”
边柏青忽然问。
余津津一愣,愣了很久,坚持答:
“非常快乐。”
“那就好。”
“我以为,你当初怎么会那样处理问题。明明叫我去出气,却又奖励了余绍良一辆车。其实,我一直偷骂有钱人作风傻逼。”
边柏青牵了下一侧的嘴角,有掩不住的不屑:
“有钱人的便宜,那么好占?打我的女人,他怎么死,都不知道。”
这话里,好像也藏着差点掐死她、再次被捕的薛永泽吧?
余津津想借机问——纯属被有关边柏青的悬疑,吊着胃口。
和薛永泽无关。
但她又不敢直接提薛永泽,只好漫应了一句:
“其实和我交手,他也没占到便宜。我还手了。”
俩人看似在说余绍良打人的事,但都知道话里话外藏着个薛永泽。
边柏青没好气扔了手里的铁签子,非常烦躁,嚷了一句:
“真看不惯你下手不彻底的样子!同情心泛滥!”
“我没有······”
边柏青又摔了下铁签子:
“狡辩!薛的未婚妻,值当你朝警察帮她开脱?!每一个都该!”
余津津小声嘀咕:
“那不是开脱,都到警察局了,我想着还原事实,她当时确实······”
“闭嘴!”
边柏青气得走掉了。
余津津不敢进去找他,坐在凳子上。
不久,边柏青又回来,站在她面前。
余津津站起来,小心翼翼望着阴晴不定的边柏青。
边柏青手里握着一叠文件,卷成筒,侧着敲了余津津肩膀一下,不耐烦的语气:
“你到底能不能成事?”
余津津微微摇头:
“听不懂老板腔。请你翻译成我能听得懂的话,什么叫成事?”
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边柏青绷着的脸,笑了,但又用纸筒捅了她肩头一下。
“你脑子到底什么构造?言行不像正常人!我跟你说话,你平时也要翻译?”
余津津老实答:
“很多时候,我要根据你的表情,翻译你什么心情。”
边柏青饶有兴味似的:
“我现在什么心情?”
“让我想揍你的心情。”
边柏青不生气,笑声高朗,走到余津津身后,占了她刚才的凳子,拽她坐在自己腿上。
两人间,他总是做那个先宽容的。
就着火炉,他让她展开文件:
“你但凡下了决心,就得学会一路到底。那些周边的小恩小惠,不能管它。”
余津津知道,是在嫌她有时心软的没道理。
······其实也不是,他是个男人,有时不懂女人之间的缠斗,可能不会像男人之间的仇恨似的,只是二维的简单。
她虽然很烦薛的未婚妻像只苍蝇缠着她,但是同为年轻女人的处境······给他无法解释。
文件展开,余津津震惊。
余正海的矿区,有人想收。但需要一个中间商过度手续。
边柏青指着上面的数字:
“这是别人出的价格。”
又指底下的一行数字:
“这是我压的价格。”
余津津拧着脖子,满眼疑惑。
边柏青揽着她的腰,抬眼望着她,伸手,替她掖了下耳后的头发,声调变得低柔:
“傻不傻?中间的差价,你满意吗?”
“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