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图对方有钱,一个图对方漂亮,所以两人非常肤浅,完全没有内涵。
是自己拉高了边柏青的审美能力!
当事人不在,她也好酸。
才当上副主任,电话已经忙得密密麻麻。
连邻居大妈都来电。
惊得余津津差点以为,内部升职的事,能传到不相干的外面?
大妈原是道谢车辆出借的事,好话说了一箩筐。
余津津其实对大妈无感。
大妈和妈一直都是狗脸子亲家,一会儿好,一会儿歹,好的时候抱团说别人的坏话,歹的时候相互传对方的坏话。
借车,是有能力,且能力富余后,对十年前人情的回答。
反正,一码归一码。
果然,大妈已经又恢复了和妈的友谊,想是妈的授意,大妈有说和余津津与妈关系的苗头。
余津津随即挂了电话。
不给任何人蹬鼻子上脸的机会。
借完车,和大妈的情分,终结。
草了,主任都当上了,必然要贵人多忘人了。
喂喂喂?糊啊油?
……那天把那些本该烂在心底的话,因为负气,吐露给了边柏青,她因为忙碌和回避那晚的不堪,早已忘记借车的具体时间。
而比她更忙碌的边柏青,却替她记着,并悄然完美结束了这件事。
余津津克制着内心的翻涌,站到窗前,像回望回国后的一路。
望着窗外的洞绣湖公园,谁能想到近似于灰的世界,迎来这样的碧湖蓝天。
更想不到在常年阴天的英国,被薛永泽晚间要求时,她望着开着的电视屏,转移注意力,记得是sky电视台在播哪里失火的新闻,一座山烧得彻夜不灭,白天都灰了,她三心二意地祈求:
某一天,迎来自己的青天,可在其中尽情翱翔······
Sky,天青,边柏青······
也不知道上天,就这么悄然安排在23岁了。
想着边柏青午间经常没时间,余津津想着晚上万一他有时间呢,在路边买了棉花糖。
她喜欢送见过太多世面公子哥一些细微的浪漫,买菜时买把未包装的玫瑰,带朵云状的糖甜甜他。
是那种老式的街边小摊,倒进白砂糖粒,一圈圈缠绕出蚕丝般的棉花糖。
余津津下车,亲自缠出一朵云,要送给Mr.sky.
可能代表的心意过盛,这串棉花糖总计花费110元.
——棉花糖,10元。
街边违章停车,罚款100元。
把地摊货卖出高端价,倒很符合富豪哥哥的消费习惯。
余津津从经常走的那条下路上绕,被一辆车别了。
她停下车,耐心等别车的先走。
谁知道,未婚妻下来了。
余津津立刻垮脸。
在警局为她实事求是,不代表她就喜欢这个玩意。
未婚妻敲窗。
反正自己车子被堵了,出不去,这小破道能被精准堵住,说明这玩意踩过点,跟踪过自己下班路线呗。
余津津只好落下车窗,不看未婚妻。
不等未婚妻开口,余津津送上真挚的祝福:
“要不是你未婚夫的死亡喜讯,和你的改嫁新闻,不想听。”
未婚妻嗫嚅:
“警察找我了解案情时,你是替我说了好话吗?”
余津津重启车子:
“你救了我,我不跟你计较之前缠着我了。我只是觉得你年轻,不至于和一个人渣一起沉沦到坐牢。别以为我是圣母,下次有机会,能合法轧死你,我踩油门都不带眨眼的。你听着,两清了。你要做的,就是滚。”
未婚妻扒着车窗:
“你能不能最后······”
余津津抓起副驾上保护了一路的棉花糖,糊到了未婚妻的脸上。
怕棉花糖粘到自己手上,余津津用一个靠垫怼在未婚妻的脑门上,把她脑袋推出去。
她警告:
“最后?最后再惹我一次,把你脸花烂了,你改嫁都没机会。母王八!”
余津津麻利升上车窗,大力鸣笛,让后面的车倒出去,她也要退出去,上大路。
上了大路,她在车里大骂:
“草,我一个当主任的天生我才,她妈的忽悠我当圣母,焯你爹的,副主任能搞出8万块钱,圣母能搞出什么?替人死了收纸钱!也不怪边大爷骂我同情心泛滥。我还是不够绝!下次,别说给你个脑残说好话,我不诬赖你,都是我脑残!”
真是老天给你一对王炸,手里配一把烂毛。
小区门口又被余绍良和他妈拦住了车子。
穷途末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