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愣了:
“我都······我都捻了好几遍了!”
吓结巴了:
“有她指纹,也叫我吐沫星子盖住了。”
毕竟都是年轻女孩,也不知道人家警察具体怎么破案的,就是看的电视上的片断。
余津津和小唐因为彼此的笨拙郑重,忽然相视,笑喷了。
余津津把脸贴在桌面上,眨眨眼,哑着嗓子:
“我们在谈论去世的人,是不是不应该笑啊。”
这么一说,心头发酸。
小唐又是一愣,作势拍余津津一下:
“你别老这样一惊一乍吓唬我!本来我只是好奇,你别这个表情!”
小唐一下扔了信封,拍拍手,望着空中,跟空气里藏着看不到的人似的:
“别找我!后来那通电话,不是我接的!信里说,是个老女人接的,骂了她一通。”
余津津不解,困惑地抬起头:
“老女人?谁?为什么要骂电话里的陌生人?”
小唐指指信封:
“你自己拆开看,她头一回打电话来,你接了,她还想找你聊聊,又来了一通电话,不知道叫谁接了,骂她在家不上班考研,花父母钱是自私自利,啃老废物,把她骂的一无是处,女孩想不开,写了封信,说不是这样的,她很痛苦。信寄出,没过几天,她就跳楼了。你自己看,很详细,写了一厚沓子,简直是跟接电话老女人的自白书。快把上小学时她妈揍她的屁事都交代干净了。”
屁事?
小唐,你不是年轻女孩吗?
你自己不也困扰着□□和事业上的毫无进展吗?
不也常说父母催逼的急切,家里难住下去了吗?
余津津心底侧写出那个女孩大致的家庭遭遇,朝小唐:
“我不看,也不拆。小唐,这信上满是你口水,全是你的DNA,警察第一个调查你!”
小唐吓得脸上一紧,原地跳了一下:
“哎哎哎!你,你得给我做主。我压根不认识那女的!我又不是故意拆的,上面就写咱们报社收,没写具体谁收,我才拆的······再说了,是你接的第一通电话!”
余津津故作严肃:
“警察来调查,没逮我,还叫我别造成心理障碍,说明我没问题。小唐,信是你拆的,警察第一件事就是审你,谁的第二通电话!是不是你!”
“冯庆梅!”
小唐脱口而出,觉得不合适。
“不是,我也不知道!我怀疑。”
小唐指着墙隔壁的大办公室,非常激动:
“是上回大家在办公室讨论跳楼的新闻嘛,冯大姐在那骂骂咧咧,和信上死者不忿被冤枉的话差不多。冯大姐骂跳楼的,说父母白养她这么大,指靠她养老了,她死了,这是极端不负责的白眼狼,下辈子阎王都不叫她托生成人。还骂,要是她养大的女儿这么死了,她都不去收尸,太给家里人丢人,死在家门口楼下,叫父母以后怎么出来进去的!”
一阵恶寒袭上身,余津津踢过脚下垃圾桶,干呕。
小唐慌了,上前给余津津拍背:
“你怀了?”
余津津猛抬头:
“啥?别胡乱说!”
这她爹的什么想象力!
这不是咒人吗?!
小唐不以为意,还当个好事儿:
“未婚先孕,也分怀什么人的。你怀的这个是桉城首富家的,这可是中彩票!和穷门破户的丢人现眼不一样。你害啥羞!”
余津津一拍桌子,发了官威:
“操·你,唐!拿着你的信,自己自首去!不然丧失坦白从宽的机会,你得啃菜窝窝头去!”
小唐被吓傻了,又不敢破坏证据,抽了一张桌子上的报纸,胡乱包了包那封信,快要出门时,回头,寻个主意:
“我到底怎么办啊?摊上这么个事儿。我怎么啦?”
余津津不耐烦,一挥手:
“自首去!”
小唐急了:
“犯了法才叫自首吧,我招谁惹谁了?”
余津津故作严肃:
“你这叫破坏证据。去跟警察交代,把你知道的,都撂了。要不等人家发现了,来抓你,你这叫窝藏证据,一抓一个准!”
小唐一哆嗦。
余津津趁机又一拍桌子:
“快去!赶在有效期内!别张扬,你自己去。到时候我给你作证,你是不小心拆的。我学法律的,你还不信我?!”
卧槽,这事儿闹大了。
不到中午,满报社乱成一锅粥。
主任和社长带着各部门小领导,轰隆隆下楼,打电话找人,上警局接小唐和冯庆梅了。
下午,报社骂声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