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阳铡猪草,铡了一小会儿苏冬阳就开始絮絮叨叨说着日子可真不是人干的。
苏母拿起扫猪圈地扫把,心里不大高兴:“别以为你说两句我这次就会心软让你又去做什么大生意。哼,你爸这次可跟我达成共识了,要你老老实实在家干活,别成天妄想那些发财的白日梦。”
撂下话,苏母走出了灶房去打扫猪圈了。
洗完碗,倒了洗碗水回来,苏婉刚好听见他们的对话。
抿唇走近,踢了踢他的脚:“你跟妈说了没?”
“说啥?”
“白天咱们说好的事情啊。”
“得了吧,姐,就这样……”苏冬阳指了指消失在前院的身影,“我看咱们还没开口他们老两口就会一百个不同意。”
“也是。”
他们的父母生于三十年代,经历过外国侵略和国家动荡,好不容易看着日子好过些了,现在要他们再为儿女谋生之道提心吊胆,实属不尽人道。
苏婉擦了手:“你铡好猪草叫我,我先回房了。”
“姐,等下。”
放下铡刀,苏冬阳走到灶台旁,拉开灶门,用火钳从柴火灰里掏出两个红薯。
“噢哟,好烫。”
试了两次温度才从灶边拿起,用筷子攒起递到苏婉跟前。
“给我的?”闻着诱人的烤红薯的味道,苏婉站在原地没有接。
“嗯。”
“两个我吃不了,你留一个。”
“都拿走,别让妈看见。“
晚饭的猪肉她就没吃几块,几乎都留给他和爸妈吃了。
苏冬阳瞅着她单薄的身子:“自己什么身体难道不知道么。回回炖肉都假装吃不了多少,半夜又起来找吃的。”
苏婉有低血糖,在学校的时候一口气能吃五个大馒头。这事,只有苏冬阳知道。
“行吧。”苏婉接过攒着红薯的筷子走了出去。
当她穿过前院准备回屋的时候,后院竹林传来窸窣的声响。
隔了院子,苏婉蹑手蹑脚地走到墙边,贴着耳朵,屏住呼吸仔细地听。
“唔~~”
残喘的嘤咛溢出喉间带着极致的舒爽。
“我日……好爽。”
沉重地呼吸绕过竹林,一声接着一声直逼耳朵。
不是吧?
随着竹林发出疯狂的摇晃声,苏婉白净的小脸怵然染上了一层绯红,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