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梓奉自家王爷的命令去请钦天监监正,此事进行得很是隐秘,不会让人察觉。
不过刚下朝居然没在府里。钦天监是少有设在宫中的府祉,离东宫极近,挨着占星台。
占星台是新修建的,在半年前才完工,据知情人说,是监正提的,陛下便吩咐下去了。这足以见女皇是如何的看重。她们殿下也是看到了这一点,方才合作的。
“监正可在府中?”
“不曾在府。”看府门的小侍说,考虑到或许有急事就多说了两句,“贵客可过会儿再来,往日我家主上都会被女皇陛下留在殿中占卜谈要事,想来今日也是如此。”
“若是监正回来,烦请告知一声,就说南王诚邀她在府中一叙。”秦梓也没想到女皇居然迷信至此 ,既然人不在她也该早点回到主子身边。
她是殿下的近卫,该随时跟在身旁。
“自然,请贵客放心。”小侍微笑地送客
苏在歧知晓了此事,倒是和她那母皇想的一样,一下点醒了秦梓。
“你可知本王当时为何同她合作?”
秦梓略加思索后答:“监正正得圣心,女皇加以看重,拉拢她有利而无一害。”
“不仅如此,那是因为本王见过”苏在歧眼神中晦暗不明,眉心紧皱,“林立算的确实准,她有些本事。”
她曾无意间听到过林立给人算过一卦,灵验了,若是真做了什么动作她自是能看出来,但却毫无蛛丝马迹,方才相信。
之后的几次,她也暗中查过,林立确实不简单。
“殿下是说,林立算的真能应验?”见苏在歧点头,秦梓还是难以置信,殿下必然不会骗她。
那,只能是真的。
世间真有如此神人吗?
苏在歧突然想起一些事,脑海中闪过不对劲:“能,但或许需要的付出代价。”
“啊,那不如让她助您登上皇位,荣登宝座,也省去了麻烦和危险。”秦梓觉得如能利用最好,也是溜溜嘴皮子。
“直觉告诉我她不会,且不说她要付出什么代价,这种堪破天机,需要极大运势的怕是代价不低。”苏在歧眯眼,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嗜血疯狂,“这种太过轻易的于本王而言无趣,只有争抢和危机四伏能激起我内心的欲望。”
“有挑战性的才让人热血沸腾,看着吧,我那皇姐绝不会坐以待毙,不久之后就要有动作了”
秦梓跟她多年,自然明白殿下心中所想,殿下不是寻常人,自然也不走寻常路。她握紧了手里的剑,余光始终落在苏在歧身上。
殿下好像病了,扎根在骨子里的病态。从这些年殿下身边的侍人就能看出一些,殿下病得不轻。
无论如何,她秦梓都会陪她一起疯下去。
“去吧,看时辰林立也快来了。”
苏在歧吩咐人下去办事,自己还在坐在方才的位置思索良久,手中摩挲着一个白瓷杯子,杯口缺的一块擦破了指皮,才将它放置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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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时候,苏在歧都会将王府打理好,让她的那些个侍人坐在正亭等着,在她这里这些供他消遣的男人不过就是一些不值钱的物件。
无关紧要。
林立一进来就如之前一样,她不由感叹苏在歧好福气。个个侍君都是好颜色,身姿卓绝,肤白貌美。
“南王真是艳福不浅啊。”
苏在歧扫了这一众眼色,倒是没什么兴趣,她当下还是对林立更加有意思:“监正说笑了,若是你想,怕是整个朝堂都上赶着给你送人。”
她眨了个眼:“毕竟监正可是陛下面前的红人。”
“哈哈哈。”林立笑着指着苏在歧,“我算什么红人,再过些日子就是新帝面前的红人了。”
“得太上皇的宠哪有得新帝的宠来得好,还望殿下倒是不要忘了我才是。”
她也听出林立言语间的调笑,这人确实不错,又有本事又能说话,确实值得结交。
“本王忘性不大,监正可不要冤枉人。”
“监正。”秦梓走了过来冲林立行礼,又对着苏在歧说,“殿下,已然安排妥当。”
“既如此,监正请入座。”苏在歧将人拉着安置在她身边,“挨着本王坐如何?”
“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
就是一个普通的酒宴,苏在歧请的也是他的旧部,囊括礼部尚书和护她一派的人,也算是庆功宴。
武将文官都不缺,她将她府里的侍君放出来也是让她追随她的人放心,最为宠爱的杜明月就在她右侧手边。
只不过与林立和众人对饮喝酒无暇顾及,倒是杜明月识相,给她布菜填粥,倒是让她很满意。
林立这会儿和她的小徒弟亲昵地说着话,苏在歧就一把将杜明月抱到了自己腿上,奖赏地落了一吻在他额头上。
杜尚书看得是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