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也快到收尾之时,朝堂上也诸多事宜要处理,女皇就开始将权利下放给两位皇女,让她们斟酌秉奏,磨练一番。
女皇的行为让一众朝臣摸不清圣意,不敢妄自揣测。不久就是祭祀大典了,陛下有心立二皇女殿下为储,而今却连大皇女也分得了权。也不知皇太女位是否还有变动,连先前站南王的都有些动摇了。
只是陛下也不说,他们也不能轻举妄动,只能静观其变。
苏在歧已经在王府里发了好大一通气,一连几个近卫都难免被无辜牵连。就连秦梓脸上也是挂了彩,鼻青脸肿的,不过苏在歧还是念及情分有所克制。
秦梓不恼,低着头劝道:“殿下莫恼,万不可这时与大皇女起了争端,让人抓住把柄。”
“莫恼!莫什么恼,你看我怎么咽的下这口气,你没看那些老不死的又开始摇摆不定了吗?”苏在歧大声说道,额上因愤怒而青筋暴起。
“你让本王怎么冷静,母皇也不知是怎么想的,苏卿昭怎么比得上我!!”
秦梓站在一侧说:“或许女皇想考验了,所以故意提着大皇女,让我们有危机意识,也算是磨砺,想看看殿下的本事。”
这是老一辈皇帝管用的招数,让子女争斗,获得一个最终优秀的继承人。
其实说白了就是喜欢看斗争的戏码,尤其是她们当今的陛下,对哪个孩子都没多少情分,更不会在意皇子皇女的死活。
“女皇啊,真是我的好母皇。”苏在歧冷笑出声,“来日我登上高位也得给她一番教训,最好别逼我弑母,至少不是现在。”
秦梓眼观鼻鼻观心,愣是假装没有听见。好在周围都是自己人,否则又得换一批血。
上次柳巷的事后,王府就血洗了一大批人,知情的人都死了,尸首还是秦梓处理的,外面的谣言也扼制了,瞬间消失。
不过柳巷被带走,他倒查出了一些事:“殿下,之前你让属下查的事有眉目了。”
“说。”
“当初来府里带走柳侍人的,在皇宫里没有任何踪迹。”
当初殿下猜疑是女皇身边的人就派她却暗地里查,非但什么都没有查到,还惊动了宫中的禁卫军。
“不过属下顺藤摸瓜,找到了柳侍人下榻之处。”
“哦,在何处?”苏在歧对这个有兴致,催促她。
“……在四皇子殿下府中。”
秦梓也没想到居然是四皇子的人,如果真是那他藏得可真深,京城的动静可就不简单了。
苏在歧突然勾起笑,眼里迸发锐利冰冷的光。
“倒是我小瞧了他。四皇弟藏得真深,怕是母皇有意不是凑巧。不过那又如何,他还能斗的过我,左右不过是个皇子,还能翻了天不成。”
不是她狂傲,秦梓觉得殿下说的在理,那皇子就算得了重视也做不了什么,要是碍了她们的眼就杀了。
“先别管他。”苏在歧对秦梓说,“本王的皇姐可比他危险的多,最近又有动作了。”
“暗中防着,怕是会碍着本王的大事。她就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小人,况且现在连装都不装了。要是制不住,把宫里那人拉出来,她便会投鼠忌器。”
苏卿昭她可深情得很,苏在歧一早就知道她的软肋,之前她是不屑于用这种手段,要是皇姐真硬来,那就别怪她不客气。
“殿下,只是陛下那边……怕是会惊动女皇,不好收场。”秦梓这话说的委婉,殿下所说的也不失为一个能快速解决的方法。
她们拿住人,可以直接控制苏卿昭。
“母皇都不留情了,还顾忌什么,必要的时候取而代之。”她先前羽翼未丰,而今不再当年,她的母皇可制不住她了。
—
皇子府里。
柳巷身上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可以下床走动,只是不敢出府,只在院子里转悠两圈,整天就这样过去。
倒是和小九熟悉了起来,小姑娘好像很喜欢他,总是会给他拿一些吃的。他也借此机会会多多打探方潜的事。
他来了许久,除了大人的姓名,其他的一无所知,这几日都没来看他,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忘了。他又开始惴惴不安,疑虑大人会不会把他赶出去,他什么都不能为方潜做,确实是个无用之人。
可他能知道就只有,方潜是喜欢他的,所以才会救他。
“柳巷,你脸色不太好?发生什么了吗?”方潜刚进屋就发现他脸色不好,实在担心。
“啊,没有。”柳巷收敛了神情,轻声问,“大人今天是忙完了吗,怎么回得这么早?”
往常方潜都是暮色将至才回,今日却是酉时回了。因为方潜担心他的身体,哪怕伤好后他还是和她一起同床而眠的。
从最开始的不安到现在入睡极快。
“今日事少,过来看看你用膳了没?”
她最近确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