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卫子夫见势不妙,立刻从旁窜出,在平阳公主面前跪了下来:“公主,奴婢和阿姐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未曾酿成大错,还请公主开恩!”
平阳公主仔细打量趴在地上的卫子夫,一头乌黑浓密的青丝从她身侧倾泄而下,似瀑布般将她玲珑有致的娇躯半遮半掩着,柔美的曲线笼罩在青丝下,好似云雾缭绕下的层峦叠嶂,若隐若现,勾起人无限遐想,心中暗自赞叹,她的弟弟果然会挑人!默了片刻,平阳说道:“需要开恩的不是我,你们姐妹二人犯的可是欺君之罪,这天底下只有一人能开恩赦免。”
卫子夫抬起头道:“敢问公主,陛下可是点了奴婢的名要奴婢前来献演?”
“他本意便是如此!”
“既不曾点名要奴婢唱,那我们姐妹又何来欺君之说呢?”
看着卫子夫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平阳公主不免有些心虚,她不过是想用欺君唬一唬她们,没想到被她轻而易举的给击破了,临危不乱,不卑不亢,不禁对她有些刮目相看了,避开她的目光道:“别在这儿跟我狡辩了,能哄的上头的人龙心大悦,开恩赦免,那才是你们姐俩儿的真本事!”
卫子夫心下一沉,到底是她命该如此,躲不掉了。
从偏殿出来,平阳公主换了一身衣裳回到殿内,对百无聊赖的刘彻道:“阿姐又给你准备了一场,这次你看了一定喜欢。”
“那就多谢阿姐了!”刘彻抬手请她入座,心想自己明里暗里给了这么多提示,她要再领会不到他的点,那他就要直接开口要人了。
一众乐人拥簇着卫子夫鱼贯而入,殿内一时又沉寂下来,见这次来的人不错,刘彻又来了精神,立刻坐正了身子去看,太久没有听到她唱歌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重温一次,拂袖间不慎打翻了几案上的一只耳杯,杯中的酒水撒了一身,他也浑然不觉。
平阳公主在一旁看着,提醒的话到了嘴边,想想还是咽了下去,她费劲心思筹划了许久,成败就在在此一举了,她还是不打搅的好。
卫子夫行礼后落座,目光始终不看殿上的人,思忖片刻后,一双玉手开始在琴弦上肆意撩拨,优美的旋律便从她的指尖迸发出来,柔柔的,像水一样,慢慢渗透进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处心田,宛如一个优雅跳动的舞女,轻轻叩开殿中人的心扉。
耳边回荡着熟悉的旋律,脑子里浮现的却是他们曾经温暖甜蜜的过往,刘彻的心头微微有些触动,他感觉自己像是做梦,曾经被他亲手毁掉的一切,如今正在一点点失而复得,他何其有幸居然可以从头来过!
静静的听卫子夫一曲弹完,刘彻总感觉少了点什么,想了半天方才反应过来,她今日只是弹琴,并未唱歌,这与前世似乎不太一样……
“陛下”,平阳公主见刘彻眼睛都看直了,忍不住开口提醒道:“衣裳湿了去换一件吧,尚衣轩给陛下准备了干净的衣物!”
“嗯?”刘彻一时失神,没有听清平阳公主说什么,回头看她,又瞬间明白过来到了尚衣轩的环节了,他轻轻“哦”了一声,算作应答,心里突然有些紧张了。
看着他这副痴痴傻傻的模样,平阳公主心领神会,笑道:“陛下先去,我会找个乖巧的过去伺候!”
“好!”刘彻也没再犹豫,起身跟着侍从离开。
平阳公主忍俊不禁,抬手示意殿中的乐声停止,款步走向卫子夫,伸手顺着子夫的后背一直摸到腰间,感受着她如锦缎般乌黑浓密的秀发和纤细柔软的腰肢:“去尚衣轩服侍陛下更衣吧!”
“唯!”卫子夫颔首,跟着侍女前往尚衣轩,她素来不是怨天尤人的人,既然二姐和刘彻无缘,她就只能靠自己了,只要能让卫青宏图得展,她牺牲一下自己又有何妨!
刘彻在尚衣轩静静的等着,脑子里想的是待会见到卫子夫要说些什么,前世和她做了近五十年的夫妻,他对她可谓了如指掌,乍然回到初相识的时候,他还真不知道和她说些什么。前世这个时候他们是在尚衣轩重逢,互相表露心迹,一拍即合,而现在没了初见,他对她而言完全就是一个陌生人,他要怎么和她一拍即合?虽然他是皇帝,可以不用考虑那么多,可他想想就觉得尴尬,心下也后悔,要知道会有今天,那日他就该按时去赴约的。
隔着屏风看着刘彻伟岸的背影,卫子夫想到的是他满脸的沟壑,做了一个深呼吸后,她绕过屏风进去,下跪稽首:“奴婢卫子夫拜见陛下,陛下长乐未央!”
听到她温柔细腻的声音,刘彻立刻就紧张起来,他转过过身来,用一种很平淡的语气道:“平身吧!”
“谢陛下!”卫子夫不卑不亢的起身,她太知道这位年轻皇帝的脾性了,经历了前世种种,现在应对他绰绰有余,迟疑了片刻后她微微颔首:“公主命奴婢来替陛下更衣!”
“好!”刘彻没想好要跟她说什么,听她这样说立刻就答应了,转过身去,张开双臂。
卫子夫对他的身体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