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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3 章(1 / 2)

酒宴结束,田蚡派武士扣下了灌夫,次日一早上书弹劾灌夫大不敬,眼见这群狗要互相撕咬了,刘彻眉目一挑,将灌夫下狱。

田蚡又派官吏分头追查灌夫的罪行欲将其置于死地。窦婴为灌夫上书陈情,将灌夫酒后失言的情况陈述了一遍,言其罪不至死,刘彻故作为难,将球踢到东宫,命二人到东宫廷辩。

灌夫家訾数千万,好结交门客,横爆颖川郡,其族人在颖川更是横行霸道,恶行不少。田蚡在东宫力陈灌氏一族的种种罪过,窦婴又极力夸赞灌夫的好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传进了太后的耳朵了,此时的刘彻异常乖觉,请太后出面处置,太后自然向着自己的弟弟,刘彻顺水推舟再将窦婴下狱。

窦婴在狱中上书有先帝遗诏,事有不便,可便宜论处。刘彻拿到这份上书时,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以伪造先帝遗诏罪,判处窦婴死刑,将灌夫灭族。

和前世一样的争斗,刘彻处理起来也得心应手,远比前世要快得多,从田蚡上书弹劾到灌夫灭族,窦婴斩首,前后不到两个月。

事情进展顺利,远超田蚡的预料,他原本只是想弄死灌夫这根墙头草,没想到顺带扳倒了自己的死对头窦婴,田蚡大喜过望。

一次拔掉了两颗眼中钉,刘陵也对田蚡佩服得五体投地,上门给他道喜,便见田蚡一副娇弱无力的模样,笑问:“丞相这是怎么了?”

“哎呀,别提了”,田蚡边说边擦鼻涕:“昨儿个同籍福在外面喝酒,回来就这样了。”

“召太医瞧过了么?”

“早上请医工瞧了,风寒而已,并无大碍!”

刘陵放心了,举杯道:“恭喜丞相了,这一局大获全胜!”

“同喜!”田蚡举杯应和,想想就觉得兴奋,以后朝堂上再没有人敢挡他的道了。

饮了茶,刘陵又问:“皇帝提拔窦婴,就是为了牵制你,为何这次会站在你这边,处死窦婴呢?”

“因为我是他舅舅”,田蚡颇有几分得意:“没有我,他当不了这个皇帝,拿窦婴来牵制我,那是他年轻不懂事,现在长大了,自然就知道舅舅的好了!”

刘彻淹了他的田,他没少给太后冷眼,太后上赶着给他筹办婚事,也是为了缓和他和皇帝的关系,在他看来这次刘彻能杀窦婴,自然也是屈从太后的淫/威。

皇帝要真念着他的好,能和别人合起伙来整他?想他现在正是翘尾巴的时候,刘陵也不想泼他凉水,又道:“如今太尉的位置也算空出来了,陛下可有中意人选?”

这话倒是把田蚡问住了,刘彻近来并没有找人替补的意思,他也不敢多问,心中倒是有几个人选,可是不敢跟刘彻提,正寻思着,就见管家就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说皇帝来了,田蚡一惊,赶忙让刘陵从后门走。

正待田蚡出门迎接,刘彻便已经入了内室:“舅舅,听说你病了,朕来看看你!”

田蚡连忙跪下磕头,这可是刘彻登基十年来头一回上家里来看他,他一点都不觉得高兴,他的病也没有严重到要皇帝屈尊探望的地步,不知道他玩的哪一出。

见他慌慌张张的,刘彻也没叫起,捡了最近的几案坐下:“窦婴死了,朕还以为舅舅会很高兴,这怎么还病了呢?”

“许是这些日子奔波劳累,体力不支,所以才……”

“哦,辛苦舅舅了”,刘彻挑眉,示意下人扶他起来。

田蚡起身立在一旁,微微低头,看着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瞧着几案,心里隐隐有些发虚。

刘彻细细打量他,尖嘴猴腮似的脸上毫无血色,额上掺着细汗,问道:“舅舅,朕杀了窦婴,你不高兴吗?”

田蚡说:“窦婴矫诏,结党营私,实乃佞臣,陛下英明体察,早做决断,臣替陛下高兴!”

刘彻挥手让旁人下去,不动声色道:“窦婴是佞臣,那……舅舅呢?”

田蚡觉得自己还是跪下比较好:“臣忠君之心,日月可鉴,请陛下明察!”

“是么?可朕怎么听说,舅舅和淮南王私下有勾结?”

田蚡大惊,愣了一会儿立即反驳:“这是谣言,诬陷,臣对陛下忠贞不二,陛下万不可听信谣言!”

刘彻冷笑,他的舅舅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脸皮够厚,笑容冷却,身体微向前倾:“朕还听说舅舅收了淮南王钱财,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田蚡叩首:“陛下,臣冤枉啊……”

刘彻起身,走近了道:“舅舅很关心朕的子嗣?”

连着三个问题,让空气变得凝滞。

田蚡抬头仰视,看到他削尖的下颌,以及那双寒冰冷眸,刹那间,他有一种跪在砧板上的感觉,浑身发颤,又扑在地上:“陛下,臣真的冤枉,陛下若不信,可以找人与臣对质!”

“舅舅!”刘彻睥睨着他,声音沉着而冷静:“朕最后再叫你一次,念在你是朕亲舅舅的份儿上,朕不会追究你的家人,你自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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