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大口,他要是无情无义,她就会像这颗桃子一样,被他啖肉噬血,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这桩婚事,卫青都同意了,平阳公主也没有拒绝的道理,刘彻请太常占卜,本想越快越好,卫子夫不同意,有皇太后坐镇,婚事马虎不得,两边都要筹备,不能太赶,经过商榷,婚事最终定在了八月。
长公主出降,皇太后病重,卫子夫作为皇后,既要为其准备嫁妆,还要令太后满意;卫青尚主,卫家也没有迎娶公主的经验,卫子夫作为姐姐,也要帮着筹备,不到两个月的筹备时间,对她而言无疑是一场考验。
不过好歹是一桩喜事,卫子夫心里高兴,考验就考验吧,无非就是累一些,与前世处理刘彻那些荒唐事相比,这点事压根不算什么!
赐婚的诏书一下,宫里宫外都为之庆贺,缠绵病榻多日的皇太后,也因为这桩喜事病情有了起色,整个后宫都投入到这场婚事的筹备中去,连皇太后也不例外。
这日,王姝柔到椒房殿,见卫子夫在绣嫁妆,便主动要求帮忙,卫子夫刚好有些累了,欣然同意让给她绣。
抚摸着枕面上那对栩栩如生的鸳鸯,王姝柔不禁赞叹:“娘娘绣的真好!”
卫子夫在一旁休息,喝着茶水说:“你要喜欢,回头你出嫁的时候我也给你绣一副做嫁妆。”
“多谢娘娘!”王姝柔含羞一笑,捻起针线去绣鸳鸯旁的水草。
卫子夫望着她,又想起颜琦,笑问:“颜琦你已经相看过好几回了,我一直也没问你,你现在到底怎么想的?”
王姝柔面上浸了一层红晕,害羞不答。
“我瞧着在最近相看的几个人里,他还是不错的,办事沉稳心细,喜欢较真,模样生的不错,家世也好,重要的是能与你聊得来”,卫子夫凑近了说:“你要是喜欢,我去同他说,给你们二人赐婚!”
王姝柔不大好意思说这些,可架不住皇后的热情,犹豫了许久,声音小的好似蚊蝇:“我听娘娘的!”
与颜琦接触了几回,虽说不上亲近,却还能说上几句话,与这些日子相看的其他人比,颜琦确实是最合她心意的。
有她的首肯,卫子夫也就放心了,拍着她的手说:“我回头去跟他说,等公主的婚事办完了,就给你们办!”
王姝柔愈发羞赧,轻轻点了一下头,便赶紧低头去绣嫁妆。
卫子夫望着她笑,这一颦一笑当真可爱的很。
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她绣花,毕竟年纪小,又一门心思放在琵琶上,女红难免要差一些,性子又温吞,绣的好不好先不说,光速度就跟不上,半个时辰了一株水草都没绣完,卫子夫看不下去,休息好了便将她替换下来了。
原是因为卫子夫刚才的那几句话,叫王姝柔分了心,心里一直想着颜琦,所以才绣的慢了一些,眼下知道自己耽误事儿,便有些不好意思,不好再留下来叨扰,王姝柔告辞离开。
她是喜欢颜琦的,可颜琦对她是什么意思,王姝柔其实有些拿不准,每次见面,他对她总是恭恭敬敬的,从无任何越礼之处,不过她就喜欢他这个样子,比皇帝可温柔多了。
想想皇帝,她是真盼着这事能成,她已经十六岁了,如果这事能成的话,她就不用被哥哥逼着侍寝了。
慢慢悠悠地晃到长秋门,出门撞上皇帝的御辇,王姝柔收拢思绪,看见辇上坐着的人,顿时就吓呆了,怔了半晌才想起来要行礼,赶忙跪下。
目光从她惊艳的面孔上扫过,刘彻立时想起了那个替他挡刀而死的女子,心中惊觉意外,赶忙唤人停下,仔细打量,确定是她无疑,他下辇道:“你是什么时候入宫的?”
“去……去年!”王姝柔看见他不自觉地就怕,脸都快贴地上了。
“朕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王姝柔哪里敢答,趴在地上不停地抖。
她能出现在椒房殿,想来卫子夫早就知道了,不用问,一定是卫子夫从中作梗。
刘彻本想扶她起来,见她抖得厉害又忍住了,让她先回永巷,自己往椒房殿去。
前脚送走王姝柔,后脚刘彻就来了,坐下来就盯着卫子夫看,一句话不说。
卫子夫忙着手里的活,没空管他,他爱看就让他看,他不说话她也懒得搭理他。
殿内一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约莫喝完了一杯茶,刘彻终于开口了:“子夫,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的?”
卫子夫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顿了两息,淡淡地应了一句“没有”,手里穿针引线毫不停息,连头都不抬,。
“当真?”刘彻乜斜着眼睛。
卫子夫不想回答,就是有也不能告诉他。
刘彻没再多问,让人去把儿子抱来,带着儿子出去玩了。
卫子夫觉得他今天有些奇怪,却也没有多想,总不过是闲着没事干,又来找茬吵架来了,她手里的事情都忙不完,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