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见他安静了,花樱子又想起师父说的医者仁心,大发慈悲放过了他,清理完伤口,找来金疮药替他包扎,一举一动也变得细致温和起来。
包扎好伤口,侍者买了新的衣裳来给他换上。
花樱子又拿了几包药给他:“这里面的药是煎好内服的,一天一次。”又加了一瓶伤药,说道:“这金疮药是外敷的,每两个时辰换一次药。三日后你来一趟医馆,我看情况给你调整用药,天气热,伤口注意别碰水,还有不许喝酒!”
霍去病示意侍者去拿药,穿好衣裳看都不看她一眼就走了。
花樱子撅了撅嘴,差点死在他手里两次,还救了他一回,连句道谢也没有,这人的良心真的是被狗啃了。
以前磕磕绊绊的伤不少,像这种正儿八经的刀伤还是第一次,走快了就痛,霍去病上了车就趴下了,问道:“被我扔下去的那个人怎么样?摔死了吗?”
侍者边架车边说:“没死,那人会武功,落地后滚了一会儿自己爬起来走了,应该没伤的太重。”
霍去病放心了,虽然他不怕事,但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要真摔死了也麻烦。
侍者将霍去病送到家,下车前霍去病看了看那几包药,把大包的药扔到一边,将金疮药藏进了袖子里,偷偷从后门溜进了府。
夜里,母亲过来探望,霍去病只当和母亲赌气,随便应付了几句,连门都没开。
次日一切如常,霍去病去了军营,有赵破奴和高不识帮忙打掩护,受伤的事情好隐瞒,有事让他们两个去做,大多时间他都待在军帐里养伤不出去,夜里也直接在军营住下了。
如此过了两日,直到第三日,霍去病趴在床上人事不省,高烧不退,高不识和赵破奴这才慌了。
高不识第一时间骑马赶去了医馆,将情况告知了花樱子,花樱子询问他的用药后,终于明白为了师父不肯给他医治了,身份贵重还不听话,医好了便罢,医不好真的是要命了。
依着经验配了点药,花樱子拎起药匣子,二话没说跟高不识一起骑马赶往军营。
“骑快点!”花樱子喊道。
高不识回头说:“已经很快了。”
“不行,还要再快!”
“你抱紧我!”
高不识也顾不得什么了,疯狂在马屁股上抽鞭子。
花樱子紧紧抱住他,怕被甩出去,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她感觉又在死亡的边缘徘徊。
高不识赶到营帐时,花樱子下马就冲到角落吐了起来。
赵破奴看她这样子,很是不安,将高不识拉到一边:“这就是你请来的人?你确定她能行?”
“去病的伤就是她治的,她要是不行,也不敢跟我来!”高不识说道。
花樱子吐完缓了一会儿,走过来说:“你放心吧,我不是来救他的,我是来救我自己的!”
赵破奴:……
花樱子跟着高不识进帐,看霍去病趴在榻上,立刻跑过去检查,先是看了他的两只眼睛,又摸了一下他的脉,确定他还活着,而后去查探伤口。
他的伤口已经有溃烂的迹象,周围出现大片红肿,人也烧的厉害。
花樱子思忖片刻,开了一个药方让赵破奴去抓药,又用药酒将伤口的周围擦了一遍,再用刀将伤口溃烂的地方剜掉。
“你别在这站着了,去把案上那包药煎了,顺便给我弄些吃的!”花樱子边弄边说。
她能这么镇定,高不识知道她可以的,安心出去煎药,给她弄吃的。
高不识一走,花樱子的手就开始抖了,这活她以前干过,但是干的不多,剜掉烂肉后伤口还需要缝合,医治别人没那么压力,可医治霍去病不一样,万一要出点什么事,不只她的性命难保,整个医馆估计都得搭进去。
那日,她真该听师父的话将他赶出去,不该因为他打了胜仗,长得好看,就对他起什么恻隐之心,多管闲事!
好在伤口不大,抖着抖着就缝合好了,花樱子又赶忙给他上药止血,再用麻布包扎,在他腰上缠了好几圈,确定没有问题她才放心,看到案上备着有水,她又拧了帕子过来帮他擦身子散热。
高不识煎好药端过来,扶他侧躺,托着他的头,花樱子给他喂药,二人合力将药灌了下去。
弄好这些,花樱子这才去吃东西压惊,她该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就看霍去病自己了,只要退了热人醒过来,问题就不大。
花樱子吃着蒸饼,问道:“他怎么不回家?”
高不识看着霍去病说:“他跟家里人吵架了。”
还能跟家人吵架,真好!
花樱子挺羡慕他的,又说:“他伤成这样也没跟家里人说?”
高不识点头:“他以为没多重。”
“本来是没多重,他不按时吃药换药,胡折腾,所以成这样了”,花樱子看着他:“你们总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