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日,卫子夫把霍去病召来了椒房殿,将卫少儿请求赐婚的事跟他说了,立刻就遭到他的拒绝,依旧还是那句,他不想成家。
“你告诉姨母,你为什么不想成家?是不喜欢幼蓁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卫子夫问道。
霍去病听了这些话头疼,恳求道:“姨母,我娘天天就在家逼我,您就别逼我了!”
“你跟姨母说说,姨母不逼你”,卫子夫拿起一杯茶水,直接道:“是不是跟之前那个医女有关?”
霍去病:……
“我也是听你妹妹说的”,卫子夫笑说:“你要是喜欢她,就把她娶回来,姨母支持你。”
“没有,她就是过来给我看病的!”
卫子夫不知道什么扭伤需要女医住在军营里医治,也不点破,喝了一口茶水,又说:“你现在也老大不小了,老不成家也不是个事,回头把陛下逼急了,像你舅舅一样真给你赐婚了,看你怎么办?”
霍去病:……
既然互相都不是很喜欢,卫子夫也不想在他和石邑身上浪费时间,他若真喜欢那个女医那就最好,别一天到晚想着打匈奴,要真等匈奴灭了再成家,他娘早急死了。
出了椒房殿,霍去病独自靠在长秋门外的宫墙上,想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随后离开未央宫,直接去了医馆,和之前一样,把病人全吓跑,而后一本正经地坐到花樱子的对面。
“你有喜欢的人吗?”霍去病低着头问。
花樱子诧异:“怎么了?”
“没有的话,我想娶你!”
花樱子:……
半天没听到她的答复,霍去病又抬头看她:“有吗?”
“把手伸出来!”花樱子放了一个脉枕过去。
霍去病顿了顿,将手伸了过去。
花樱子给他搭脉,半晌后说:“我给你开点安神的汤药。”
霍去病抓住她的腕子:“我说的是真的!”
花樱子怔望了他片刻,挣脱他,起身去了内院。
霍去病望着她,迟疑稍许,也跟了过去。
花樱子在院子里翻晒草药,余光瞥见他进来,问道:“你为什么要娶我?”
霍去病走近说:“我娘逼我成亲,想要我娶公主。”
“我不是公主。”
“我不想娶公主!”
花樱子扭过头看他:“跟我有关系吗?”
“娶了你,我就不用娶公主了。”
“我为什么要嫁给你?”
霍去病低头想了一会儿,想不出来。
花樱子别过脸,沉默许久,又道:“你来找我你娘知道吗?”
“只要你愿意,我这就回去跟她说。”
“你娘能同意吗?”
霍去病:……
“你娘同意,我就愿意!”花樱子说完转身进了屋。
霍去病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悄然离去。
他娘能同意才怪!
……
华阳街,胭脂铺子。
淮南王的事情了结,街上又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繁华与热闹,南宫公主约平阳公主一道出来逛街,二人在脂粉铺子里边逛边说着近日发生的事。
“我之前与她来往,不过当她是个远房亲戚,说话解闷而已,是真不知道他们父女做的那些勾当,更不用说通风报信了,我能为了一个远房亲戚去害自己的亲弟弟吗?”
淮南王谋反一案牵连甚广,就连平日里与刘陵相交甚好的南宫公主也被牵扯进去,受了刘彻好大一通训斥,心下多少有些委屈,不得不来找姐姐说道一二,希望她帮忙周旋。
目光在那些精细馨香的脂粉前扫过,平阳公主说道:“都是一家子兄弟姐妹,陛下怎能不知道你的心思,他只是气你和刘陵一起与卫家作对,以后别再犯就是了,不会有事的。”
南宫道:“我跟卫家人作对,还不是因为他有了卫家人就把自家姐妹忘了么,大姐现在是嫁给了卫青跟着沾光,只有我和隆滤什么都不是!”
平阳乜她一眼:“陛下亏待你们了?”
“没有亏待,也不见得有多好!”南宫悻悻:“我和隆滤本来想学你一样,送几个家人子进宫的,看能不能沾沾福气,结果全部打发回来了,宫里现在全被那个女人把持着!”
平阳道:“人家夫妻俩现在日子过得好着呢,你们何必去找不痛快?”
“你听听外头现在怎么唱的”,南宫心里不舒服:“生男无喜,生女勿怒,独不见卫子夫霸天下,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汉家的天下姓卫呢!”
“休要胡言!”平阳训斥:“卫家满门忠臣良将,岂容你这般污蔑?陛下的训斥你都忘了是吧?”
“好,不说了,你们是一家人,我和隆滤是个外人,这样行了吧!”南宫生气。
平阳道:“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