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歌正专心致志地看着秋楚吃鱼，闻言不假思索地回答：“因为离他近了，突然就能感知到他那股火。灯灯又喜欢吃鱼，所以我就想试试看，没想到真的成功了。”
我也成功了！！！！
秋楚兴奋不已，原来当初留的备用保护伞居然这么厉害！
她想要训练梁歌，梁歌自己也想要变强，他说：“我也想像君渺那样保护你。”
秋楚谢过了他的好意，“你只要强大到可以保护自己就行啦，我有君渺保护的。”等她想办法把求生和阿散带出来，谁还能欺负她？
如果魔族想重现一次一人拦下十万魔兵的场景，她也可以试试。
但不是现在，现在她是一只被主人娇养的金丝雀。
听闻这番话的梁歌垂下了眼眸，遮掩住眼底的失落。他不想保护自己，他的存在没有意义，可是华灯的存在有意义。
梁歌天赋很差，差劲到了超出秋楚想象的地步。
当初她在玲珑塔上见一天资平凡的普通人，日日一步一叩首，拜上山门来。可是他天资太差了，没人愿意教他，是秋楚留下了他。
因为秋楚不能修炼，所以对他感同身受了些。她理论知识丰富，教导了他许久，也不知道那人最后有出息了没有，上次她死前，没听说过他的名头。
秋楚叹完气，看着勤奋修炼的梁歌有些惆怅，难道天赋真的决定了一切吗？
秋楚在院子里荡秋千，梁歌就在院子里练剑。最基础的招式，每日挥剑上万次，他却总是有些不自然。
“你力道太重了，剑走轻灵，不适合你这种……”秋楚话说到一半就停下了，他不适合挥剑为什么不换一样武器呢？没必要委屈他配合武器，应该是选一样适合他的武器。
她连忙冲进君渺的书房，君渺正提笔在一张图纸上描绘，她熟练地扑过去软软地喊了一声主人，然后从他腰上解下来一枚玉佩笑眯眯地说道：“我去你的私库逛一逛嗷！”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拖沓，一看便知道经常这样。君渺也没有丝毫反抗，任由她解了玉佩离开。
转身出门的秋楚眼瞳里有深深地惊诧，刚刚只是随意一瞥，她却看出来君渺画的是极其精妙的引魂阵。
他画这个干什么？难道自己被发现了？他想让自己从这具身体上滚出来？
秋楚不敢多想，让奉弋带她去私库找武器。
她看上了一对黑水双刀，刀身有流水纹样，而且重量十足。
梁歌挥剑力道过大，不适合轻巧的武器，刀更适合他。
果然，梁歌接过刀以后刀法顺畅了很多。但也只是基础刀法顺畅，灵力运转还是一团糟，训练了小半个月效果也不怎么好。
一般开了灵智的妖怪天赋都不差的，天赋差的根本没办法生出灵智来。只有传说中的凤凰一族可以，这种神兽一族天生就有灵智。凤凰有涅槃的种族天赋，也是因为凤凰一族经常会有天赋、根骨极差的后代，涅槃可以让他们浴火重生。
林醉讲述的古老传说里，往往这种天赋和根骨差到无可救药的，涅槃成功之后强大到无可匹敌。
前提是要涅槃成功，很多天赋和根骨差的小凤凰，根本撑不过涅槃之火，更别提浴火重生。
等等！
梁歌差成这样，还能盗用火，而凤凰是公认的神火之王，该不会……
她急忙跑过去，差点撞上了梁歌的刀锋，幸好梁歌及时收了力道，“灯灯你怎么……”
秋楚双手捧着梁歌的脸，双眸亮晶晶的：“快变回原形给我再看看！”
梁歌收好黑水双刀，变回原形被她捧在掌心，秋楚拿着他仔细和古籍中凤凰的图画做对比。
颜色不一样、大小不一样、什么都不一样。
这的的确确就是百灵鸟，不是凤凰。
月徊也说过，凤凰一族几乎灭绝，君渺调侃过凤凰剩下的唯一遗孤是个废物。但凤凰再弱也是凤凰，地位摆在那儿，不至于惨成梁歌这样，送过来时羽毛下都是累累伤痕。
小百灵在她掌心叽叽喳喳叫了两声，似乎是问她在观察什么。
秋楚叹了口气：“变回来吧。”
当梁歌站立在她身前她才隐隐发觉一件事，她抬手比了比，“梁歌，你是不是长高了？”
“高了高了！确实高了一寸半！”月徊风风火火地翻墙进来，回答了秋楚的话。
“我魔界第一善良的小猫咪啊，你到底有没有跟你家主人吹吹枕边风，说说我的悲惨情况。”
秋楚：“吹过了，主人说要等你说实话了再帮你。”
月徊跳上树枝神色无比惆怅，尾巴垂落在半空有一下没一下地晃荡，“完了完了，我总感觉他们要找过来。”
秋楚心里打起了小算盘，月魔一族擅长用刀，月魔族的至宝就是血月弯刀，被月徊抢了以后认了主。与其一直让自己理论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