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伤你。”青殷想强硬扳开他的手,要去清理一下伤口。
要不是他内力暂堵,区区一个赫连启,怎么可能伤到他一根头发,李明舒想。
“我帮你解开衣服看看伤口。”青殷作势要拉开。
谁料,少年梗着脖子,执拗地拽着胸口那几块布料,双目飘忽,看似极度不情愿。
适才与她接触那下,李明舒就已暗自心惊,傀儡符的炼化者血脉能相互感应,她明显察觉异样。
倘若让她知道另外半块傀儡符在他身上,未免容易暴露他真实身份。
不能让她再碰他的伤口。
“你还闹上了?”
青殷瞅着他阴晴不定的脸,耐着性子哄道:
“又不是没脱过,本宫都还未介意,你在闹什么?”
李明舒咽了咽喉咙。
如今他根基不稳,才刚刚潜入公主府,一切刚开始,若轻易暴露,必定不能善了。
况且他现在甚至还打不过赫连启,虽然他知宗政青殷同样受困于此,但他并没有把握两相对弈,他一定能赢。
思来想去。
他目光如炬,一本正经地找着借口:
“此处不若公主府,男女授受不亲,并不妥帖。”
青殷稀罕地浮起眉尖,险些气笑。
男女授受不亲?
她府中的男宠食她俸禄,受着她的萌阴,就算他是江湖赫赫有名的砚临门主,又有何不同?
在马车内还说得娓娓动听,哄她他是她的人。
青殷习惯男子臣服与她,这是第一次有人跟在她面前说这几个字。
“你脱不脱?”青殷凤目微凝,朱唇上下一动。
李明舒自打故意让那个顶替他身份的便宜皇兄把他带去公主府,早心有所备,他无所谓色相皮肉,但如今——
这是他第一次感到受制于人。
“……我不…”
他还未说完,未尽之词却戛然而止。
周围摆件房器的景色都被放大数倍的人脸完全遮盖,少女珍珠般光滑的脸庞倏尔就在瞳孔前,不到两毫米。
唇间被一柔软温热的东西压陷下去,带着炙热流转的气息,扑撒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