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就算养那些精锐,也耗费不了如此巨额吧。
无意间,她连想到许澄意曾将精锐称之为军。
若是养活一个军队,上万人,加上兵器,倒是极有可能。
那问题又来了,战虚明组建精锐,先前说要防身,探听消息,以两人失忆的处境,她是支持的。
可现在是上万人,藏不藏得住,藏在哪里另说,他的目的摆明就是要去干仗啊!
跟谁干?
什么时候干?
袭音直觉,战虚明的盘算,巨大的财富,能到瞒密不透风,以他善于笼络人心的本事,想必少不了心腹帮衬,不难看出,其中包括了宋雍与许澄意,
而作为自以为与他最亲密的她,貌似并不在其内。
越想越有些气息不顺,她很想去信问问温玉,被蒙在鼓里的是否只有自己。
海盗那夜,温玉自始至终以为,是战虚明单枪匹马将她与许澄意救了回来,顺便抓了海盗头子林清夜,凭一己之力,灭了上百名海盗。
精锐之事,温玉并不知晓,看战虚明意思,也不想让他知道。估计觉的温玉手无缚鸡之力,文弱不堪,只喜欢沉浸在医理之中,尽不了什么力吧!
养私兵,不是小事,袭音也不能贸然的去旁敲侧击温玉。慎重之下,憋了回去,想着找机会当面质问战虚明。
待宋雍离开后,袭音重新展开方才未读完的信,目光津津有味的瞄向最后。
却没成想,对于她上次的要求,战虚明苍劲有力的回复了九个字:切莫胡闹,眼下事要紧。
与上次六十多个字相比,其中,四个字是属于她的。
战虚明正经八百起来,清醒又克制。
偏偏袭音一身反骨,加上方才被蒙在鼓里的事,促使叛逆心高起。
在给战虚明回信上,笔走龙蛇,挥笔撒墨就说了一件事。
沐浴那夜,你舒服吗?
当夜,置气将鸽放飞。
在焦躁不安又期许的等待中,一边想象战虚明看到飞奴连夜急行飞回,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紧张的步伐,接而看到内容,成功脸黑的模样。臆想加工起来,简直下饭。
数额可观的钱很快拿到了。
幸而本就错乱的势力,只敢将彭将军下死牢,谁也并不敢硬出头、当罪人去判刑斩杀他。打通各个关节,终于将其救了出来。
按照先前的打算,袭音与宋雍,将苪国现状,五个皇城现状,往后如何让百姓脱离贫困的打算,逐一与刚正不阿的彭将军,畅聊三日后,没有自立为主之心的人,暂时勉强答应与宋雍合作,其实,从言谈举止上,他更欣赏的是袭音,明明没说几句话,稳实气场上却格外令人想要追随。酒场之上,答应观望发展是否真如宋雍所言,也是看在袭音的面子上,若言而无信,他定将宋雍大卸八块。
宋雍将曾经守护云阳宫城十二队侍卫之首,给纳入麾下的消息,三日后传遍整个云阳城,实力不容小觑,而那些观望的权贵,也有一两个意料之内的开始向袭音、宋雍靠拢。
接下来,便是在无首的云阳城中,袭音理所当然的让宋雍带兵巡视百姓衣食住行的集市,驱赶妄想生事,联手打压他们的势力,开始迅速立威立信。
从混乱,到井然有条,防突袭,防夜战,不解衣带忙了两个月,袭音也瘦了两圈。当战虚明的飞奴在她窗户口蹦跶时,始终提着的一口气短暂落下来。
此时送喝多袭音回屋的宋雍也在,他何尝不盼望战虚明的回音。
快步上前,一把就将信薅下,本也喝不少的人忘记理应先让袭音过目,径直打开来看。
袭音刚落下的气立刻提了起来,想起先前自己如何胆大包天的在信中,问了战虚明怎样露//骨的问题,仓皇将信抢过。
已经晚了,寥寥几行字,宋雍已经看了两遍。
她拿过来一目十行后,发现内容并无什么不妥,十二万分的正常,一个令人遐想菲菲的字都没有。
来信意思无非是提醒温酎与虞秋池带回来的话,宋雍很有可能为下一任的城主,让他们心理有所准备,圣旨近日就会下达。
“音姑娘,师父与我们谋划的事,要成了。”宋雍喜不自胜。
袭音的关注点却在:虞秋池带回话,她难道去了秀城?想起她杀自己未果,被战虚明放过,就牙痒心恨。
而战虚明信尾竟然又没理会她,三月不见,他难道对她就没什么想说的?最起码嘱咐个什么多喝水,多穿衣,莫要太过劳累之类的话?
他总不能是下了床就不认的人吧!
情//爱难道就是这么谈的?
比上次更大的怨气,醋意,融合着浓重酒意,一起迸发出来。
那样的话,都令他无动于衷,索性下了猛料:倘若有一日恢复记忆,发现我如你那般也有个青梅竹马,定会深思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