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问清怎么回事,还是直接示威宣言自己的地位。
然,那个平日活的比谁都清醒,活的比谁都通透的人。就在方才,跟傻子似的一个劲儿的问她,来秀城到底怀揣什么目的。这种,疾驰三天三夜,也不一定发泄出憋闷的火,让袭音对战虚明简直绝望。
他的心里,到底有没有她?
她的份量,到底有多重?
猝不及防。
明明在后面追赶的战虚明,此刻仿若从天而降,极力压抑的情绪,冰眸中闪烁能燃亮森林的怒火,似要将她看穿点燃般,静静截在路的前方。
沉浸在悲伤情绪无法自拔的袭音,认出截拦在前方的战虚明,一个迅猛急停,马蹄打滑,身子不受控的就要被甩出去。
沉重的喘息,混合着汗液的雪松香,就这么意料之内的将她所有感官包围。
两人躺在了地上。
“闹够了没有?”
就在袭音急速摔下的前一刻,战虚明已提前做了预判,先一步垫在了她的身子之下。
寒气入骨的冰雪中,战虚明躺在地上,袭音扑在他怀里。
相同的场景,不禁想起两人的第一次重逢。
斗转星移
许是心有灵犀。
两人缓息,片刻内,谁也没有动,谁也没有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袭音最先反应过来什么,赶紧起身摸了下小腹,花三秒钟时间自查全身上下并无不适,才悄悄松了口气。
“受伤了?”
战虚明察觉到她摸肚子的举动,只是并未多在意。
“没有。”
袭音扔下句,拉开与战虚明的距离,打算重新上马。
“袭音。”
战虚明去握她抓缰绳的手,语气足够克制,尽量平和尝试与她交谈:“若是因为那些舞姬,我可以再解释一次。”
什么叫再解释一次?
他先前解释过吗?
最该解释的,不应是四个月,为何对她如此疏冷吗?
尝试退一步:“虞秋池跟江绵绵为何与你在一起?”
“这个说来话长,能不能我到了求如城给你写信飞奴解释?”战虚明自以为足够诚恳。
袭音瞬间气不打一处来,还好意思提信,等到天荒地老吗?
见她不说话,以为默许,战虚明不得不提醒方才惊险骑马的事:“平日你也是这样玩儿命骑的?”
袭音很不想搭理他。
战虚明试探性的将人往怀里带,耳鬓厮磨:“特意来找我,到底是什么事?”
闹成这样,他倒是不担心云阳城了,开始担心袭音是不是受了什么说不出的委屈。
怀中的人依旧闷声。
战虚明微微躬下身,试图与她平视,打算从眼眸中读出点什么。
而在袭音这里。
理由,又他妈理由。
她方才说的还不够明白,想来见他,需要什么理由。
侧头躲开浅浅靠近的鼻息,既然他非要个理由,那她现编一个也无妨:“我见皓月当空,满天星斗,想约你赏个月,赏个星。”
下意识的,战虚明抬起头,差点信了。
来苪国三年,日日雾气漫天,别说星星,就连月亮,他都没见过完整的形状。
似是见她不打算好好说话了,除了让她尽快返回云阳城,接明日的圣旨。战虚明也必须尽快赶往求如城。
以他对她的了解,需要让她独自冷静一段时间,才能跟个正常人似的交流。
还是等到了求如山,再遣飞奴细问吧。
战虚明松开袭音,把缰绳重新放回她手里:“若真无什么事,我要抓紧时间去求如城了,你也尽早回去吧,明日要接……。”
一句打发的话,让袭音呼吸愈加困难,仿若被泼了一桶冰块儿水,从头凉到了脚。寒风中,心,瑟瑟发抖。
僵硬的坐上马,无比郁结的看了战虚明一眼。
此时,被黑暗与阴影笼罩的战虚明也上了马,与她并行。
回返的路上。
谁也没有再说话。
发泄过后的袭音,真真切切体会。
人,但凡郁积到一定程度,憋闷中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胸口的石头越压越厚,压到她几乎要窒息,原来,自己也有寡言的时候。
云阳城的交叉路口。
“近些时日,好好待在云阳城,宋雍会保护好你。待我从求如城返程,定先去云阳城看你,到时候……。”
“不必了。”
战虚明:“……。”
“年老色衰,有何可看的。”
战虚明:“……。”只当她在说气话:“路上注意安全。”
袭音:“……。”瞥了眼难有情绪,拒人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