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脸色。
江绵绵有点胆怯的脸色变了变,缩了缩,鼓起来的勇气:“战公子为了进求如城,利用我对他的……倾慕,以性命作保,花重金特制了能进求如城的令牌。”
“我倒不知你喜欢战虚明到了不要命的地步。”
面对袭音的讥讽,江绵绵脸色更难看了,她好像怕袭音怕的要死,十分恐惧与她说话,方才那两句,仿佛用尽生平的所有胆量。
对袭音而言,的确听说过进求如城比进太华皇城面见皇帝还要难,想来那胆小如鼠的求如城城主也是有点本事傍身的。
“虞秋池是看在温公子的面子上与我说这些,不知江谷主是揣了什么善意啊?”
江绵绵憋了又憋,憋到满脸通红:“我不喜欢被利用。”
利用。
费尽各种心机的利用!
将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利用!
说到这儿,袭音又何尝不在他的利用里?
“所以,你们今日就是为了合力诋毁他而来?”
嗓音卷着再也忍受不了的滔天怒火,喷薄而来,震耳欲聋的一吼。
无论如何!
无论如何,袭音也不会信眼前看到的,听到的一切,她,必须,亲自,问问他。
问他,到底何时恢复的记忆?
问他,恢复记忆后,她在他的眼中,到底算什么?
下一秒,许澄意给了答案。
“姐,他要来杀你了!”
石破天惊!
“…….?你在胡说什么?”
“姐,战虚明,要来杀你了!”
许澄意、温玉,她过命交情,朝夕相处的一个弟弟,一个挚友。
虞秋池,江绵绵,一个不死心,一个甩不掉,与她水火不容的情敌。
今日声势浩大,不计前嫌的聚在的屋中,就为了告诉她一个不得不面对的事实:战虚明恢复记忆了,战虚明要来杀她。
因为,他俩曾是对立,各自效忠国家的敌人。
“我不相信!你们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昔日最亲密的人,袭音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战虚明变了心,更何况,腹中还有……。
“我有证据。”许澄意早知袭音不会相信空口白牙。
袭音火热的血一凉。
“你的水运航线图,是不是被姐夫改过?”
经历过海盗夜之后,战虚明的确拿着海盗航线图,与袭音商量过,只是,她并未过多放在心上,毕竟他比她更了解苪国的整片海。
许澄意此时说话顺畅许多:“姐就没仔细想过,明明可以直接通过的航线,偏偏为何要绕远路吗?”
有涡流,有海兽聚集,绕路不是很正常?
然,袭音没有说出口,静静等待战虚明非要弄到航线图的答案。
“他龙渊国的大军,今日便是从姐需要绕道避开的航线,直直杀进来了。”
众所周知,苪国易守难攻。
水路,另辟蹊径。
“姐,你现在拿的水运航线,就是龙渊国的军机战略航线图啊!”
桌上的布一直被袭音攥在手里,拧出了深深的褶皱,强大的心脏,一再被重重的打击,几乎快要承受不住。
“龙渊国,他,我,不都是母国的叛…..?”
砰!砰!砰!
匆匆的叩门声响起:“城主,紧急军务。”
所有人撑起精神。
是守云阳宫城的士兵,带着凌乱不可置信的恐慌,腿软的一个踉跄差点爬进来,指着宫门的方向局促不安大喊:“战…….战公子,不是,龙渊国皇帝,御驾亲征,带兵,攻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