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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1 / 2)

大殿之上的成亲礼正剑拔弩张,在龙椅之上分外和睦的两人暗波涌流中,压抑的阴霾,如没有温度的轻烟四散漂浮,哪怕观礼最边缘的朝臣,都能感受得到被深深扼制住喉咙的窒息。

“急报!苪国来犯!”

响亮的军报,扯破了谁也没打算退步的死局。

在场人,均都流露出了不可置信。

当然,也包括了钟北尧。

看透他一瞬间的诧异困惑,袭音讽刺:“怎么,跟那狗贼没商量好?”

下意识的,钟北尧看向一个方向,而当袭音察觉想要捕捉的时候,这个方向的目光又及时收了回来。

弄不清苪国此时来犯的真正的目的,眼前又是争执不下眼看就要胜的内乱。

进退两难中。

袭音早有决断的当即起身,一拳砸在龙椅上,威势滔天,让整个大殿中的朝臣、使臣、将士为之一震。水眸杀气漫天,气魄如山崩,用犀利阴冷的语气吼道:“孤月的将士们,被苪国痛压折辱了整整三年,还在幻想平静的日子,靠乖顺继续做他们的傀儡吗?”

鸦寂无声!

“你们是孤月的将士,亦是孤月的子民。三年前,孤受奸人所害蒙蔽,致使你们任人宰割,痛失亲眷。是孤没有保护好你们,孤有罪,孤会下罪己诏自省,也会一一想办法弥补,保证不遗漏、不推诿、不卸责。然,此刻并非追究过去的最佳时机。因为苪国狗贼又不怕死的卷土重来,异想天开再夺我孤月领土。身为保卫孤月,百战不殆的勇猛将士,若现在去内斗,去内乱,不去为自己争,为家争,为国争,那么你们往后的日子,只会更苦,更受制于人!”

剑!

开始有所松动!

心!

开始有所挣扎!

将士们面面相觑,他们本就听令行事,压根儿也没弄明白眼下混乱的局势到底怎么回事。

比起任何人,即使袭音消失了再久,也终归是名正言顺的帝王,她说的每一句话,在谁都更具有说服力。

原计划被打破的钟北尧慢慢敛下眸,攥起拳。不得不另择它路:“苪国派兵多少?”

“回钟军师,眼下探约二十余万,但推测苪国的兵力,应该还会持续增加。”

钟北尧点点头,刚打算排兵布阵。

袭音再次抢先一步:“热血男儿们,认真想想,你们究竟是为孤月国尽忠,还是为一个生有异心的人,又或一枚毫无温度的兵符尽忠?”

都是曾并肩作战、蹈锋饮血的过命兄弟,三万暗卫与反叛将士自然也不想并兵刃相接。

孤月女帝回来了,也发话了,深受其害的将士开始相继丢剑跪地效忠,但仍有不少原地犹豫的。

袭音放声问:“尔等,究竟有何顾虑?说出来,孤赦无罪。”

其中一高壮的将士不知为何泪流满面,冲到殿前,也不行礼,失声质问:“陛下确定自己能赢吗?”

“此话若是放在三年前,孤不敢保证。但今日,孤敢放言,不只此战,声讨苪国之战也必回胜利!”

高壮将士貌似问的不仅仅是眼前:“小卒想问陛下的是,确定能自己赢到最后吗?”

袭音虽与钟北尧同站在上首处,看起来却比钟北尧更高高在上,更有震慑力。

轻掀眼皮,阴觑了旁边的人一眼,嘴角淡扬:“尔可放心,若孤不幸于战场殒命,虽无子嗣,可按祖制,将皇位传给身负皇族血统的袭柠。”

不经意间被传位,立志要出家的袭柠,被震到差点原地炸裂。

大敌当前,她算拎得住轻重,没敢当场反驳。

钟北尧气场变得危险又可怕。

高壮将士似乎对袭音的回答并不满意,指着袭柠不服愤慨:“陛下是觉得公主浑身上下哪点比的上钟军师呢?”

百姓需要的是眼前谁能给他们带来生活安稳、衣食无忧日子,而非是谁否能够顺理成章、血统纯正做皇帝。

有老臣听不下去,接连骂这位高壮将士无知。

袭音听出歧义:“说出顾虑,孤就地解决。”

“你解决不了!” 高壮将士激动亢奋,反正一会儿血战不知生死,所以也没了什么顾忌:“今日无论输赢,我们这些小兵小卒都没法活!不如不战,还能留条命!”

忧惧的谬论,拖沓的揪撤,让袭音似乎意识到什么,血液霎时在身体里头冲撞的骨腾肉飞,本来,有些事她想慢慢算账,当下怕是不可能了。

瞪大的双眼慢慢扫过在场所有犹豫不决的将士,当场雷霆之怒,:“尔若敢说出忌惮之人,畏惧之事,孤就是死在战场,也会把此事当做传位遗诏,不解决,无法可登基,可行?”

孤月女皇都把话都拍到这儿了,强大的魄力已无人敢质疑。

身为最底层的高壮将士当然也想清楚,放手一搏是死,不放手一搏,将来还不知道有什么糟心事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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