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冲说完,才察觉气氛貌似不怎么对劲儿。
战虚明立刻起身,跟吊儿郎当,满不在乎的袭音撒开手。
瞧意思,齐冲觉的自己快要回家种地了,他这是看见了什么,竟无意撞见两国君王在……野外……?
跟来的将士何尝不是,纷纷望天觉得自己可能会被灭口。
段余还好,耿直冷静道:“末将等两位君王收拾好,再做禀报。”说完转身退下。
齐冲内心:比我世故?
当下,最想废了自己脸的战虚明,一副失了贞洁般天塌底陷的凌乱。但又不能将哀怨的心境表现太过,尽量保持从容的收拾自己。
偏偏有个不嫌事大的袭音幸灾乐祸,似是很欣赏循规蹈矩之人恼羞成怒的模样,本就酒意上头,接着帮战虚明拢衣之际,各种无声调戏占便宜:“炎光帝动作麻利点,切莫贻误战机。”
战虚明的老脸委实豁不出去,黑暗中耳根通红。
齐冲跟个蝗虫似的,带头蹦出去老远。
好不容易在添乱中收拾好,一双终于消磨光耐性的凤眸慢慢扬起来,切齿嚼牙,:“酒醒后,不会又不认账吧!”
翻脸不认的本事,袭音算得上首屈一指,战虚明算是请教了个彻彻底底。一时的亲近,酒醒过后,又翻脸无情的像对待个陌生人。
袭音挑眉:“若此次攻打苪国,炎光帝不再大包大揽,自作主张,孤不只认下今夜,往前推上三年,孤都认。”
战虚明情不自禁握住袭音的手:“叫夫君的事也认?”
自是明了此话特殊深意,思毕后,袭音刚要开口。
无数燃了火的弓箭比流星璀璨也更残忍的割开夜空。
“陛下”
“圣上!”
“避!”
齐冲、段余惊骇大喊!
战虚明跟袭音打过的仗各有大小近乎上千,突袭,自是也见识过不少。可像是这种老熟人不寒暄,不废话,连冷嘲热讽都没有,直接下死手的还是头回见。
幸而两人早就准备了后手,直接几个鸣镝,信号告知先前埋伏在苪国城门附近的暗卫,从后包抄。
火矛很快停了下来。
不容喘息。
呜!
呜!
在众将士纳闷时。
对此再熟悉不过的战虚明跟袭音面面相觑,许澄意(池南洲)知道两国兵力强悍,哪怕自己人数上地形上有利,仍然不能保证在正面交手时,会有赢的局面。如此突袭,很可能是打着出其不意,搅乱军心,削弱士气的想法。
简直太过天真。
袭音兴奋了:“炎光帝,池南洲三年没白跟你我,先发制人的阴损,倒是挺会结合。”
战虚明跟袭音坐在阵后的最高处,望着卷起残影的狼群进攻,沉思:“池南洲既曾将你我玩弄于股掌之上,后招定会是你我无法承受。眼前这些,不过是想让我们掉以轻心。”
“你是说钟北尧?”
他背叛孤月投靠苪国,滋时担心她念及儿时情谊,下不了狠手。
战虚明的预感向来很准,此时此刻,他浑身上下涌来一股巨大的不安:“无论如何,凡事与我商量,勿要一意孤行。”
袭音轻嗤,笑的无奈:“炎光帝,如今不是在寝殿,是在战场,你我也不是儿女情长的痴男怨女,而是带着千军万马、并肩作战的盟友。”
当下,战虚明比往常更加清醒,平白无故的提起曾经在苪国那把损坏,没有及时修复的折扇,与恢复记忆后送她的匕首:“可有带在身上?”
“战场之上,谁带那些累赘。”
“等苪国一役后,记得仔细看看。”
袭音酒劲未消,正热血上涌,杀劲儿十足,有点不耐烦战虚明絮絮叨叨:“扇子是我做的,匕首在苪国随身携带了三年,有何可再欣赏?”
见战虚明预要再说。
袭音叹了口气,甩着马鞭扬长而去前丢下句话:“打个仗,你怎么娘们儿叽叽的。”
战虚明:“.…..。”
紧随其后的齐冲骑马上前,他素来很会察言观色,见战虚明望着袭音的背影心事重重:“圣上,此次作战我龙渊是有准备不足之处吗,需不需要末将前去调整?”
战虚明示意不必:“你派几个人盯紧天锦帝,以防她些脱离掌控之事。”
齐冲为难:“据末将观察,天锦国主强势,仿佛最讨厌别人左右她的决定,若是末将贸然阻碍,会不会令天锦国主与圣上生出嫌隙?”
“齐冲,你告诉朕,战场之上,命与嫌隙哪个更重要?”
宁肯她怨他。
齐冲明白了,当即领命下去安排,临走前想起一事:“圣上,听说苪国国主食用丹药过多,于六日前,薨了,池南洲已顺利登基。”
两天三夜,昔日精心训练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