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恢复自然需要一段时间。”
“多久算一段时间,三年,五年?”
“回圣上,不至于,您说的是活死人。”
一下子被深深刺痛的战虚明,仪态都不要的踹翻御医:“朕要她今日必须醒!”
“这……。”
“好吵!”
“谁敢说朕吵,拖出去诛九族,挖祖坟!”战虚明本就有火没出发的气急一拍桌子,望向不怕死的御医们。
被踹倒在地的御医战战兢兢的指着床上,诈尸般坐起来的袭音:“是天锦国主。”
几乎是立刻,身为臣子,近前服侍的侍女,就没见过自己圣上变脸那么快过。
悲痛的情绪走向床边时,已经如春光般亲和:“袭音,你可好些了。”
袭音被战虚明极端的转变逗乐:“方才你是不是怕又伺候我个一年半载?”
伺候?
在场的人仿佛接收到好大的信息。
战虚明有点脸红不自在的咳嗽几声,示意所有人退下后,才无所顾忌道:“天锦帝想多了。”
袭音一挑眉:“哦,是吗,刚才还袭音呢,现在又公事公办天锦帝了。”
“音儿。”战虚明紧绷的心终于松弛下来,给袭音理顺唇边的黑发亲昵道:“在苪国,你可吓死我了。”
说起苪国,袭音问:“许澄意跟温玉如何处置的?”
“音儿未醒,我自然不会处置他们二人。”
袭音点头,终于等了她一回,没有自作主张,也换了份温柔语气:“先前我想过了,将他们弄哑,废其武功,丢入军营中,让有仇有怨的将士们随意处置吧!”
的确是个好主意。
战虚明:“听音儿的。”
“苪国往后打算怎么与孤月分?”
战虚明把玩着袭音的手:“听音儿的。”
甚少见他如此没了疏离的腻歪,明媚娇艳的冲他勾唇使坏:“往后你是打算入赘孤月,还是我嫁入龙渊?”
“音儿说了算。”
“战虚明?”
“怎么?”
“我看看是不是换人了。”说完,撑起身子就开始在战虚明一张潋滟的脸上,胡乱扒拉,领子被她故意撕了个凌乱。
暧昧旖旎的气氛,一时控制不住的升温。
战虚明被调戏的耳根有点红,有点受不了的擒住难维持正经两句话的袭音,指着她伤口说:“音姐姐,别急。”
“怎么,不能上,还不能摸了?”
唯恐她又要脱口而出什么不堪入耳的话,脸皮薄的战虚明立刻道:“你小点声。”
“也行,玩儿个小游戏?”
小?
战虚明就知道她没憋什么好屁,松开手,自弃道:“你还是喊吧!孤月,龙渊的脸,都别要了!”
“……”
本来大仇得报,两人相安无事,误会解开,应该喜不自禁。
战虚明却端详着袭音,变得惆怅起来。
平日高高在上的人眼眶,一点一点难受控的开始充血,猛的一把搂住袭音:“在苪国做如此危险的事时,可有一瞬认真想过我。”
想过我,余生没有跳脱的你,如何活下去?
忍不住的,袭音被调动的也多愁善感起来,低头有些不自信道:“我以为,时过境迁你应分的清,你我之间的喜欢,无非是出于一种失忆的习惯,并非……。”
“袭音,你给朕闭嘴!”
“孤觉得,炎光帝平日矜持的跟个守节烈妇,端的跟神仙历劫一样,实在难以掌控亲近……。”
唔!
温凉的唇,死死堵住眼前这个胡说八道的女人。
寒冬终散尽,自此他要好好拽着时不时出幺蛾子的袭音,奔赴山水万程,不惧火海,大道同行……。
等等……差点忘了件事。
袭音推开战虚明,语气突然凝重下来:“钟北尧临终前,说了什么?”
悲落的情绪战虚明差点没接住,缓了口气。他确实目力惊人,身为帝王各类学的很杂,唇语也接触过,所以那日射杀钟北尧时,他的确有遗言留下。
钟北尧说:“真好,你再也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