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
被酷刑虐到体无完肤,伤口每一寸都深到白骨森森,几乎快要没了气息的青年从屋顶之上被悬了下来。
苪国之人,仿佛都很爱吊挂这一口。
似是就等着袭音前来认领,所以,特意没伤及脸。
袭音杀了一路的替偶,自是秉持怀疑,先撬开眼前青年的口。
没有!
没有红印!
真的是许澄意?
有点不敢相信的又验了多次。
算是信了下来。
只是,能不费兵卒得到许澄意,想必,接下来付出的代价会更大。
毕竟他们池姓的一家子,各个都是搭戏台子,唱主角的高手。
警惕心巅峰之上精进一分的袭音:“他是堂堂一国之君,又是你亲侄子,就这样明目张胆的苛责对待,不担心自己成为众矢之的,激起臣与民共愤?”
池温酎微微一挑眉,觉得滑稽笑起来:“锦帝认为,他,有臣民之心?”
“利用孤与炎光帝为苪国拓宽了商路,难道不是为了赢的臣民之心?”
似是真的对国家之事没什么兴趣,尽在眼前的人带着点勾人意味,说出的话却又极尽悲凉:“这世上无人知晓本王心悦虞秋池。”
“.…..?”
袭音被一句难以置信、出其不意的剖白给震的喉咙哽住。他不是喜欢男人吗?那个海盗还被…….。
转瞬,不祥预感让刚刚还奔腾不息的鲜血骤然休止:“那博陵王更应知晓世上并无虞秋池。”
紧随着,鲜红的血丝眨眼布满池温酎,姿态优雅的正坐起身来,带着随时都能送对方去深渊的笑:“天锦帝难道不知晓,三年前,自你与战虚明踏入苪国的那日起,江绵绵也已于世间消失?”
“.…..。”
凉!
袭音从未觉得苪国的天如此冰寒过,冻的她连颤抖都做不了。
出兵讨伐顺利过头的不安,深埋到从来不想去探其底的隐秘,被轻飘飘的话被不费吹灰之力划破:“所以,当年杀孤,是想为江绵绵报仇?”
“苪国,若非你与战虚明觊觎争夺,岂会被暗算坠入山崖;若非池韫玉赶到阻拦,怪我坏了他的大计,你与战虚明一个也别想逃!不过也好,当年看你们跟个大傻子似的,被骗的团团转,还自作聪明的给苪国数钱,本王光是想想,就能替绵绵多吃两碗饭。”
袭音尽可能的让自己心慌的太厉害:“说来说去,江绵绵的死与孤、与炎光帝到底有何干系?她不过是沦为你们皇族利益的牺牲品。要报仇,要怪,应该把你的好弟弟池韫玉也叫出来,让这两个狼狈为奸的玩意儿,一起伏诛才是。”
呵呵……。
不得不说,姓池的这一家子,都很爱笑。
只是池温酎笑的格外容易让袭音愤怒,像是能趁着不防备咬一口下死手的毒蛇:“满脑子想的都是报仇。先前本王以为,天锦帝应对战虚明身边的江绵绵身份感兴趣。想不到,天锦帝喜弄明白那些陈年旧事。”说完边收拾衣袍,从龙椅上走了下来:“行吧,若天锦帝不急,本王可以说道一二。”
事到如今袭音再听不明白,孤月的帝王就别做了。
喜欢男人,池温酎无非是掩人耳目报仇。估计,以当时江绵绵的身份,无法成亲,毕竟她知晓帝王最大的秘密,所以,两人才有此大憾,至死都不能在一起,名字更是不能提及。
半个月前,她一直以为温玉是那只得利的黄雀,真是意外,黄雀另有其人。
能将三国的国主玩弄于股掌之上,池温酎若是活着,未来必然是孤月、龙渊的大患。
杀念呈燎原之势在袭音脑海中熊熊波动。
剑,悄无声息攥紧。
言辞与之周旋:“孤与炎光帝本就有没留池南洲、池韫玉活口之意,只是不想他们死的太痛快罢了。怎么,博陵王如此等不及,看到他们立刻身首异处?还是格外希望看到我们三败俱伤?”
袭音可不信,池温酎大发善心能撤去她与战虚明的杀意。
池温酎对藏身在木梁之上的人摆了个向下的手势,两人之间的许澄意,堂堂一国之主,被像个肮脏之物似的丢在地上。
高大的青年坠地,许是大殿地面冷的太过刺骨坚硬,骨头破碎声,回响的尤为清晰。
“音……姐……姐……。”断断续续,熟悉亲切到袭音恨不得对眼前人,用尽天底下最生不如死的酷刑。
没有怜悯的必要,池温酎突然疯狂的拽住许澄意头发,让他用下跪的姿势逼迫仰起头,跟宰鸡一样,对着两人露出脆弱的脖颈。
“南洲,事到如今,还异想天开,指望别人念旧情呐!”
可怜,惊恐,留下可悲的眼泪,许澄意拼命的的池温酎手中挣扎:“音……姐姐,我从未生过害你之心。”
昔日趾高气昂,一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