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晃动的瞳孔,不知是不是她眼花,面前纯澈眼白,开始猩红。
“你说……什么?”声线,绷到极致。
没有想象中那样排山倒海的记忆涌来,脑子里盛的东西,干净的比纸还要白。
袭音有些混乱的眨眨眼,记忆未恢复,或许跟刚苏醒有关系。转而心阔觉得,记忆不要也罢,毕竟她不想再守着一个从未心悦过自己的人,自取其辱。
知道狗男人一时没反应过来,接受不了现实。
但与现在的她,无关。
本想醒来就送他耳光的袭音,或许对眼前狗男人的喜爱,还残存在本能之中,对着一张即将上演痴情的脸,迟迟下不去手。
当机立断,犯贱的感情,必须干脆停止。
袭音吃力的从他怀中挣扎出来,踹开被子,弓着腰,双手撑在床上,一双灵动的眸子凌厉又骇人:“我问,你叫什么。”
狗男人似乎不敢相信他所听是真,仿佛没来得及从喜悦她的苏醒,紧接着遭遇毁灭性打击。
气氛骤然紧张。
最后,他慢慢回答了她:“战虚明。”
知道名字的袭音不再搭理他,也并没有被低落的情绪感染,尝试活动了下僵硬太久的身躯,掰了掰快要废的关节,在咯吱咯吱的声响中。
狗男人迟迟不语。
直到恢复惊人的袭音没找到鞋,赤足下床。
狗男人才一急,也跟下床,紧张扬声:“你要去哪儿?”
袭音凭借长时间耳力分辨,熟路的扶着墙,越过屏风,拐到左室,从衣柜旁的木施上,找到一件看起来不错的狼皮大氅,对他哂笑:“自然是离开你。”
一句离开说的太轻松,也太沉重。
狗男人似乎怎么都想不到,袭音醒来干的第一件事便是与他撇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