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吗?”
又绕回来了!
她与他斗的是嘴,是武功。
而他与她一直斗的都是心。
想不到,看起来感情阅历简单的战虚明,不仅能随意拿捏她,还能随意掌控她的思绪。
“你知道自己有自作多情的毛病吗?”
“我倒是知道音娘子有乱认夫君的癖好!”
沉睡中,明明记得他不善言辞,眼下看来就是个诡辩高手!
她刚刚苏醒,又一再动了怒气与内力,现在身子发软,头脑发胀,有些支撑不住。
虚弱的力求速战速决,气势不倒:“你我纠葛,今夜过后,到此为止。”说完回身就要叫上温玉离开。
素来沉稳的战虚明似乎很听不得这句话,上去一把拽住袭音。
几乎与此同时,如被脏东西碰到般,袭音迅速摆脱了他,蹦出老远。
温玉觉得若今夜继续争执下去,就算到天明也没个结果,看袭音脸色,知道她撑不了多久。于是站在两人中间打圆场,给战虚明差不多行了的眼神:“战兄,音姑娘既然醒了,咱们来日方长。”
战虚明遥遥望着袭音看向自己疾恶若仇的模样。
故扬声道:“春宵苦短,我还要与虞城主洞房,大家都散了吧!”
门被气的一甩!
轻轻的噼啪声!
是袭音置若罔闻,每走远一步,碾碎树枝的声音。
非常不争气的,眼眶疼到发红。
压抑的心情,强撑着她走到了温玉的床边。
再没什么精神的,沉沉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
如春风细雨般的男子,坐在窗边拿着针,手法并不熟练的低头补衣服。
“我来吧!”
袭音走过去,从温玉手中接过。
“头晕吗?”
温玉觉得她大病初愈,过于专注,容易眼花。
袭音轻声细气的摇头:“无事。”
温玉指着桌上的餐食:“不知你何时醒,那粥与包子已热过两遍了。”
“什么馅儿?”说到这里,袭音真有些饿了,期待的伸长脖子看了看。
“应是鱼肉。”
战虚明用海鲜汤给自己头发灭火的行腥味,又被勾了起来。
特别是眼前的鱼肉包子又被热过一遍,那腥味儿被无限放大,让袭音差点干呕。
掩下腹部翻腾:“我喝点粥就好。”
补衣服,还要有一会儿。
很是体贴的,温玉端着盛粥的碗坐在袭音旁边,吹了吹,舀起一勺,放到了她唇边,打算趁热喂她几口。
暧昧的距离,慈悲的非凡相貌,雪白干净到让女子都自愧不如的肌肤。
向来喜欢欣赏美好事物的袭音,正想吃下那口粥,细细观察他如何保养时。
看似温馨,真情流露的一幕,恰好被探望袭音的战虚明从窗外看到。
如带着雷电的视线,很轻易的,被温玉捕捉到了。
手一抖,勺子碎落在地,隔着窗:“战兄,不是你……。”
刚要到嘴的粥没了,还不知发生什么袭音的顺着开门声看去。
冰冷气息环绕,那张顶着俊美到天下少有的脸,令袭音讨厌的人,又来了。
“呵,真是阴魂不散!”袭音懒得搭理他,继续低头给温玉修补衣服。
温玉却不敢了,被一言不发的战虚明震慑到内心发虚:“音姑娘,我还是自己来吧!”
战虚明并没过多理会两人的态度。
而是放在桌上一个食盒。
“七绝山昨日送来的羊肉,我让人给做了汤跟包子,你有空尝尝吧!”
羊肉包子?
袭音肚子被吸引到,非常不争气的响了几下。
但仍是憎恶不改道:“我不吃,你拿走!”
“怎么,怕下毒?”
“纯粹因为你让人讨厌。”
“我看是音娘子醋劲儿未过。”说完,一撩袍坐在桌前,似是打算较劲:“今日我便好好让你消消气!”
袭音:“……?”手下的针行走如风:“公子是打算不要脸了?”
“在下战虚明,音娘子还是按照习惯叫我夫君,听的更顺耳些。”
“你滚!”
温玉麻利的出去了!
袭音:“……。”
低不可闻的轻笑。
“音娘子可要想好,在赤水城若没有我,你可能要天天吃这些腥物。”
“战公子除了不要脸,还自视甚高吗?”
“好,你有钱吗?”
袭音:“……。”
仿佛预知她心中所想:“就算跟温玉借了钱,我随手可掐断你们买肉的渠道